林憬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魏枳更抓耳撓腮,無處辯駁了。
林憬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自己的話應該是嚇著他了。
他一笑,說道:“算了,跟你開玩笑的,我相信你。”
“……”
“你真相信我?你不是在說謊吧?你一點兒也沒生氣?”
林憬聽他這麼說,無奈地扯扯嘴角:“我有什麼好生氣的?隻怕,現在生氣的人,應該是麗貴嬪吧。”
林憬心中早有主意,雖然這麗貴嬪經常送給魏枳東西,但她本人並不會真的對魏枳動手動腳,有非分之想,畢竟她已經嫁給魏淵明,孩子也長大成人。
何況,這麗貴嬪雖然以魏枳的名義送東西給昭陽殿,但其實很多次送的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而她也知道,這些東西都進入了林憬的口袋。
以上也是魏淵明明知她送東西,卻不製止的原因。
畢竟,她最終討好到的人是林憬,好處都拿在了林憬手裡。
但是,這個魏青霓就不同了。
聽聽她的名字就知道了,雖然是宮裡唯一的公主,但“青霓”這個名字,其實就脫胎於“清璃”。
若說魏淵明把林憬當林清璃的遺物,那魏青霓則更像是魏淵明對林清璃的一種美好幻想,他幻想自己也能養育出一個猶如林清璃那樣單純美麗又純潔的女孩子——而這個女孩子千不該萬不該,竟對那個人魔雜交而得的魏枳動了心思。
是夜,琉璃殿中,麗貴嬪母女兩個簡直徹夜難眠。
麗貴嬪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一連問了三遍:“你再說一遍,你去乾什麼了?你把魏枳怎麼樣了?你還當著林憬的麵?”
“哎呀。母妃!你彆那麼大聲,人家被抓住已經很丟人了!”
琉璃殿中,魏青霓已經換下了睡衣,放下頭發,洗漱完畢,準備就寢。
她還有心思睡覺,說到底,她還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麗貴嬪嚇得心驚膽戰,幾乎要給這丫頭片子跪下:“老天爺!你還知道丟人?你知不知道林憬他其實是……”
“啊呀!你彆說了!我知道!他是父皇的私生子!可那又怎麼了?他隻是一個金盞奴而已,我可是父皇的親生女兒!唯一的女兒!我難道還比不上他嗎?”
“你瘋了,你非要跟他比?”
“我哪有瘋!我隻是……隻是碰了碰他的男人而已,他本來就配不上那麼好的!”
“而且,魏枳跟他過了那麼多年日子,說不定早就厭倦了他,說不定早就不愛他了。”
魏青霓言之鑿鑿,振振有詞。
“母妃!你這個人就會瞻前顧後!胡思亂想!女兒這麼好,他魏枳憑什麼不中意女兒?說不定,等我向父皇請旨,讓我嫁給他做正室,他就不用被幽居在昭陽殿了。”
魏青霓這一番話說的要多天真有多天真。
麗貴嬪隻覺得大難臨頭,隻感覺用“愚蠢”來形容魏青霓,都有點兒讚美她了。
“天啊,我究竟是怎麼把你教成這樣的……”
“林憬是林清璃的孩子,他在陛下心中的份量可比你和我加起來都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