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枳看起來表情猙獰,簡直要氣炸了。
那種被冤枉的樣子,讓林憬暗暗感覺不太對勁。
他正要跟魏枳再說什麼,但是一旁的李貂寺卻湊上來說道:“大殿妃,馬車準備好了,請您上車吧。”
和魏淵明約定的時間到了,林憬必須要給他一個答複,趁魏枳還沒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提前安排李貂寺去套車。
“好,那我們先走。”
“!林劍姿!你又要去哪兒?”
魏枳看他不打算跟自己說下去,一把拉住林憬,急於自證。
林憬還在氣頭上,他一把甩開魏枳,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一口咬定你去了,你又一口咬定自己沒去,你們兩個拿我當傻子耍?滾遠點!”
“我現在去一趟勤政殿,你自己去找那個楚樽雪,把這件事弄明白,我現在沒空跟你說話,如果我回來,你還沒把這事弄明白,咱們離婚!”
林憬說完,扭頭跟著李貂寺出門。
魏枳還想追,林憬早有防備,邊走邊扭頭恐嚇他:“敢追上來我現在就不要你了!”
“好!你等著!我現在就跟那個楚樽雪說清楚,你敢不回來試試!”
魏枳委屈死了,眼睛氣得通紅。
差點掉下眼淚來。
周圍的宦官和婢女都看著他狼狽的樣子,一時間麵麵相覷。
魏枳氣得大叫:“還看!滾啊!”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往楚樽雪的房間跑去。
楚樽雪剛從林憬那裡回來,心情非常不錯。
婢女們為他換上比較輕便的衣服,幫他卸下貴重的頭飾,想讓他休息休息。
可是,楚樽雪剛洗漱完,門外就傳來一陣陣女子的驚呼,以及陸環連聲勸解的聲音:
“大殿下……殿下怎麼這麼著急?側妃正要安歇,他……”
陸環話還沒說完,魏枳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跳上二樓,一腳踹開了楚樽雪的房間。
楚樽雪簡直被踹門的聲音嚇破了膽,他駭然看著門口的方向,魏枳臉色蒼白,拳頭緊握,一副怒不可遏的冤枉樣。
“你上林憬那兒胡說八道什麼了?”
“我……”
“老子他媽什麼時候來過你這兒?老子昨晚明明在前院吹了一晚上冷風,手腳都凍麻了!誰來跟你睡過覺!”
魏枳邊說邊逼近楚樽雪,楚樽雪被他嚇得掉眼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說話!”
好在這幾百年裡,魏枳的脾氣已經被林憬給磨沒了,否則,要是放在年輕時候,看見一個冤枉自己清白的人對著自己哭哭啼啼委委屈屈的樣子,他肯定要動手打人了。
“我……我……你……”
楚樽雪,嚇得小臉慘白,話都說不完整。
最後,他忽然張開嘴,很委屈地大聲哭起來:“你……你怎麼翻臉不認人?我們昨晚明明……就在這張床。”
魏枳:“????”
魏枳茫然看著那張床,仔細把昨晚的情況想了一遍。
他酒量不錯,絕不會出現酒後亂,或者酒後斷片的事。
但眼前這個小子似乎真的很委屈,好像被冤枉的是他一樣。
奇怪,難道現在的年輕人都?都這麼理不直氣也壯了嗎?
魏枳心裡一萬個問號。
與此同時,一個實在看不下去的婢女站出來說道:“殿下……殿下你……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就是……”
“就是……”
有一個女孩子站出來,其他婢女也紛紛大著膽子,為楚樽雪說話。
“昨晚你明明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