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說道
“你給我站著!”
“?!”
“讓那個掌櫃的把洗澡水送到這個屋裡來,我看著你洗,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偷偷溜走。”
“……”
百裡晳乘徹底服了。
從小到大,他這個做師哥的簡直比林痕雪那個做師尊的管的還嚴。
百裡晳乘在他緊盯著的情況下,不情不願地洗了澡。
江撫仙給他擦了頭發,又給他拿新衣服穿。
百裡晳乘一邊任由他擦頭發,一邊問道:
“對了,師哥你怎麼會來蕞都。”
“當然是送敏月回家探親。”
江撫仙懶得跟他多說沒用的:“你先說你,你為什麼又在蕞都?”
“我……”
百裡晳乘轉了轉眼睛,回答道:“我四處遊玩嘛……”
所有的事情都沒弄清楚之前,他不敢輕易告訴師哥自己在做什麼。
“哼!沒用的東西,你簡直比楚敏月更加沒用!”
“師尊死了這麼長時間,你不僅沒回來看過師尊,還有心情在外麵四處遊玩?我看師尊他也是白養你了!”
“什麼啊?哪有啊?”
“師哥!人家真的有在努力!人家不是真的四處遊玩!人家也一直在找師尊的下落嘛……”
“師尊他都已經死了,我求求你,接受這件事情吧。”
說起林痕雪的死,江撫仙一陣無奈。
百裡晳乘跟他不一樣,他是被師尊從小養大的,比起他,他對師尊更為依戀,遲遲不肯相信林痕雪已經死了這件事。
這些年來他肆無忌憚地在外流浪撒野,執著地尋找林痕雪的下落,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找回他們的師尊。
百裡晳乘本來不願將自己現在在做的事告訴師哥。
但見他這般低沉,百裡晳乘心中略微不忍,
“師哥,其實……依我的感覺,師尊他可能真的沒死。”
“……”
“因為……因為我最近……好像,好像在一個地方看到了他。”
“你說什麼?”
江撫仙起初還以為他在說夢話。
沒想到下一秒,百裡晳乘就鼓起勇氣,一咬牙一跺腳,說道:“就是……就是……我覺得有一個人,他特彆特彆像師尊,我猜測他應該就是師尊,但他一直在裝失憶,還改變了自己的樣貌。”
“誰?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
“有!這個人名叫林憬,大約半個月之前,他剛剛飛升成功,成為仙界的一個靈君!”
“!”
這一句話不啻於一道驚雷,劈地江撫仙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再說一遍,他叫什麼名字?”
江撫仙的表情活像見了鬼。
百裡晳乘看他臉色不大對勁,一時間也不敢造次。
“師哥你……你這是什麼表情?”
“你快回答我的問題!”
“就……那個人是林憬……怎麼,這個人你認識嗎?”
何止認識。
不久之前他們還剛同生共死過。
“你為什麼認為他是我們的師尊?”
江撫仙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一些顫抖。
“就……就他的奴印跟師尊的奴印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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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哥,你可能不太了解師尊。不對,嗯……總之就是說,我可能比你更了解他一些。”
“每個金盞族的奴印會有細微的差彆,他的奴印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那個人的奴印真的跟師尊的奴印一模一樣,如果我敢撒謊,那就叫我天打雷劈!”
“住口!”
聽他在自己麵前發毒誓,江撫仙連忙叫停。
不過他的話倒確實讓江撫仙難以接受。
他跟林憬雖然認識,但這人留給他的印象始終是呆呆的,沒什麼意思,一點兒也不像他們的師尊那樣開朗、喜歡跟他們開玩笑、修為強悍且有魅力。
這兩個人怎麼會是同一個人呢。
而且,更令江撫仙大受刺激的是,林憬他是魏枳的妻子,他嫁過人,也被拋棄過,是個失敗的怨夫形象。
在他們記憶中的林痕雪是個瀟灑的單身漢。
這種身份的轉化,讓一貫恐懼女子包括恐懼婚姻之事的江撫仙十分抗拒——
如果林憬真是林痕雪,那魏枳成了他們什麼?
嗯?
他請問他應該稱呼這種負心漢薄情郎為什麼?
江撫仙眨著眼睛,想不出個所以然。
百裡晳乘看他師哥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師哥,你沒事吧?”
“沒事……”
江撫仙先說出倆字,隨後,他忽然咬緊牙關,狠狠瞪了百裡晳乘一眼:“你看我像沒事嗎?!!”
“……”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什麼地方?”
江撫仙惡狠狠地說道:“當然是去找魏枳!他自己前妻的事他能不清楚嗎?走!”
師兄弟兩個拉拉扯扯就往玉皇城去。
他們兩個修行者想要麵見魏枳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他們兄弟兩個在楚氏那裡有關係,通過楚敏月的父親,他們幾經周折,還是被帶進了玉皇城。
魏枳這幾日憂鬱到想上吊。
而當當差的宦官把流雲宗的修士要來見他這事告知他時,魏枳老大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流雲宗?不見,你就說我病了。”
“可是門外的那位江掌門說,他有事想跟你商議,而且是關於大殿妃林憬的事。”
聽到這兒,魏枳幾乎是瞬間從龍榻上彈起來:“你說什麼?和林憬有關?快!快把他們兩個人帶進來!”
“可陛下你不是……”
“住口!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病了?先把人家請進來再說!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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