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你提起小聶的名字，我就感覺你特彆惡心特彆無恥。”
茶神毫不吝嗇於自己的厭惡：“為了你那點兒私欲，你簡直把他‘千刀萬剮’了。”
“如果沒有你，他將擁有更好的人生，而不是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哼，區區肉體凡胎，若非我出手襄助，他這輩子都隻會在西南一帶做一個飛升不了的蠢修士，有什麼好的人生可言？”
昊玄早就對聶西岑的本人無感，心中留存的隻有對聶西岑留給他傷痛的厭惡。
“再說了，你不是找到他在無間之境的遺物了嗎？你跑到東海一帶給他立了一個衣冠塚，我沒把他的墳撅了就已經很不錯了。”
“東海？東海的衣冠塚？”
林憬混亂間聽見了這個關鍵詞……
聶西岑……東海……喪事……
二百年前，就在聶西岑死後不久，他為了救活魏枳，曾經跟隨鬼哭神前往東海一帶，並在那裡遇到了一個戴孝的女子。
結合茶神喜歡穿女裝的這個特征，林憬的腦中電光火石般搜索到了一絲聯係。
“你……你在東海一帶辦過喪事？你當初……當初鬼哭神幫我聯係的那個人莫非是……”
事到如今，茶神也不再遮掩：
“沒錯，是我。”
“包括當初幫助魏枳複活，也是我幫忙做的。”
茶神承認之餘，並未多餘邀功：“那個複生之法雖然是鬼修的東西，但做那個法術需要借助一個神仙的仙力，當初那場複生乃是鬼哭神暗中聯係的我，實際的操作人乃是鬼哭神。這也是為何後來離開了我，你們依然能夠複活澹台淺的緣故。”
“當然，作為回報，也是鬼哭神幫我找到了小聶留在世上的遺物，並且向我透露了你的傷。”
“這個該死的畜生。”昊玄微微張口，罵得又是不乾不淨。
“好一個鬼哭神，當初我念在與靈冰共同撫育過他的份上，這才沒有殺了他，沒想到他這幾年東奔西走，沒少乾背刺我的事。”
昊玄已經問完了自己想問的所有問題，對於這些人的死活也失去了興趣：
“靈鈞，將他們幾個全都殺了。”
說完，靈鈞便已經踏上一步，而在他踏上前的瞬間，茶神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
顯然，昊玄在得知自己被做了死局的情況下，仍舊隻帶了這一個幫手，這就足以說明，對方的實力極其強悍。
“這個靈鈞？很強嗎？”
林憬從飛升以來就沒跟他說過話，印象中的他總是特彆低調，也特彆沉默，如果沒有人告訴他，他是武神之首，林憬或許會以為對方隻是一個普通的武神而已。
魏枳附耳道：“強。”
“他本是天災之前便已經從人界飛升的修士，當時一直在昊玄的宮中做仙侍，天災開始之前，他被昊玄外派到凡間做事，得以幸免。”
“他雖然不是生來仙胎，但在昊玄身邊的資曆卻最老。”
“單論修為，他在三界中的排名不到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