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被發現，黎玥索性不再隱瞞，乾脆利落地攤牌。
“回去後，黎琛會成為我的新獸夫。”
說完，她也不管麵前兩個男人是何反應，徑自坐回床邊，繼續處理身上的痕跡。
她還記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最初計劃——苟活、生娃、離婚。
前兩項都已經完成，就最後那項，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群人好像都有那個大病，每次她提起離婚，換來的不是冷嘲熱諷就是裝聾作啞。
如今不僅一個都沒甩掉，反倒又多了一個。
簡直離了大譜！
想著，黎玥頗為煩惱地抓了抓頭發，卻見墨矢又怒氣衝衝跑過來，語氣像在質問。
“你要跟那隻騷狐狸結婚？”
黎玥抬頭瞥了他一眼，下巴輕點，“嗯。”
墨矢眼底瞬間翻湧起暴戾，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最終隻從喉間擠出一聲低吼，“好！好得很！隨你便！老子再管你就是狗！”
話音未落，他摔門而去。
黎玥怔怔地望著被關得震顫的木門，眉間緊蹙，後知後覺發現門把碎裂了一截，應該是墨矢之前進來時捏斷的。
她垂下手，腦中不禁浮現出墨矢離去時那個眼神。
憤怒的、痛苦的、失落的...像被拋棄的野獸。
黎玥抿了抿唇，忍不住問道：“我...是不是很失敗的妻主？”
賀昀在她身旁坐下，溫熱的大手包裹住她微涼的指尖。
“曾經是。”他頓了頓，“但現在不是。”
黎玥沒有察覺他話中的深意，隻是垂著眼睫：“或許我根本不適合這樣的多夫生活...”
賀昀正要開口安慰她，卻見她突然直起腰，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所以...”她轉身直視賀昀，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離婚才是對我們每個人最好的選擇，你覺得呢？”
那雙蔚藍的眼眸驟然暗沉，如同晴空驟變的海麵。
“我不這麼認為！”賀昀猛地收緊手指，骨節都泛了白，“至少對我而言，這是最壞的選擇。”
“妻主...”他的聲音低得幾乎破碎，“彆不要我好不好？”
“我不會爭風吃醋，不會亂發脾氣...隻要讓我留在你身邊...
每一個字音都像是從胸腔裡擠出來的，顯得無比艱澀。
他的肩膀一點點塌下來，最終將額頭抵在她肩上，柔軟的發絲蹭過她的下頜，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像隻害怕被遺棄的小獸，看得讓人心疼。
“離婚的事，我已經決定了。”黎玥一字一句地說，緩慢卻堅決地抽出手，“不會再改變。”
這樣冷靜到近乎冷漠的態度，反而讓賀昀慌了神。
他急切地想要重新抓住那隻抽離的手，聲音又急又啞：“為什麼..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
隨著他情緒的劇烈波動，房間裡突然彌漫開潮濕的水汽，黏膩壓抑得讓人呼吸困難。
黎玥深吸一口氣，猜到這隻小魚又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