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這個字好像一個觸發口令,黎玥的肚子立刻發出“咕咕”的叫聲。
她臉上閃過一絲狼狽的紅暈,掙紮的動作驟然停滯。
烏黑的長發隨著她猛然抬頭的動作從額前滑落,在杏眸前織成一道若隱若現的薄紗,卻遮不住眼底倔強的火光。
她憤憤地瞪著男人,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吃你的東西!”
閆晨英挺的眉峰微微蹙起,這個細微的表情變化讓他本來柔和的輪廓增添了幾分淩厲。
他仍保持著俯身的姿勢,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線下呈現出近乎透明的質感,像盯住獵物的猛獸般一瞬不瞬地鎖著她。
“作為主人的娃娃,乖乖應該聽從命令才是...”他薄唇輕啟,嗓音醇厚如陳年美酒,卻在尾音陡然轉冷,“而不是——”
修長的手指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力道恰到好處地讓她無法掙脫。
“忤逆主人。”
話音落下的刹那,黎玥背脊沒來由的一陣泛寒。
她這才驚覺,眼前的男人與宴會上那個優雅矜貴的秘書長判若兩人。
此刻的閆晨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連空氣都被他的氣息浸染,變得粘稠而危險。
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逼迫自己鎮定,但視線卻還是忍不住地向彆處遊移,根本不敢對視那雙琥珀色的眼眸。
“閆晨!你要是有病就去看醫生,我沒空陪你玩這些變態的戲碼!”黎玥幾乎是將手指摳進掌心裡,才沉著冷靜地說完這句話。
這間屋子實在太詭異了,甚至空曠,她的每一個字音都有回音。
還有眼前的籠子,她身下的椅子,以及麵前這個始終在笑的男人,每一處都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違和感...
“我的獸夫馬上就會找到這裡。”她齜著牙威脅,聲音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的話,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
閆晨突然輕笑出聲,那笑聲裡帶著令人心驚的寵溺。
他毫無預兆地俯身逼近,高挺的鼻梁幾乎貼上她的,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緊繃的肌膚上。
黎玥被嚇得猛地後仰,後腦勺“咚”地撞上椅背,方才的氣勢蕩然無存,聲音裡帶著哭腔:“閆、閆晨!我可是受聯邦保護的雌性!你身為總統秘書你怎麼可以——“
“噓!”
餘下的話音被男人修長的手指按住。
閆晨緩慢地張開唇,比先前濃鬱更濃鬱的梔子花香隨著熱氣拂麵而來。
“雖然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愛...”他低語,尾音拖出危險的顫音,“但忤逆主人,是要受罰的。”
伴隨著話音落下,閆晨的手指輕輕搭在了黎玥的耳骨上,激得她渾身一顫。
他的指尖特彆的涼,像是沒有體溫的屍體一樣,撫摸而下時,就像是一塊冰塊緊貼著她的肌膚研磨而下。
待指尖滑到最低處時,閆晨又不輕不重地揉弄起她的耳垂。
黎玥的耳垂本就十分敏感,在他的溫度以及力道的雙重刺激下,根本受不了。
“你放開!”
她搖晃著腦袋試圖擺脫他的玩弄,雙手更是死死握成拳頭,企圖用痛意掩蓋那酥麻的電流...
可惜,閆晨哪裡會讓她得逞。
“乖點,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