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能真正稱得上是我哥朋友的人可沒幾個,許老板,你不跟他行業搭邊,性格也截然不同,你們之間又有什麼共同話題可聊呢?”
“我們今天來也隻是想搞清楚真相罷了。”
趙敏書終於看明白了。
這對母女分明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這種手法雖然老套,卻極其有效。
軟硬兼施之下,足以讓人方寸大亂。
“白小姐倒是挺會說話。”
趙敏書望著那位說話最多的白鳳,神色自若地回道:“我趙敏書雖然不是什麼大富人家,但也靠自己打拚吃飯。跟白同誌,也隻是朋友關係而已,我對他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至於他有沒有想法,那是他的事情,我不知道。”
她停頓片刻,補充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去關心。”
接著她抬起眼睛,正視著對方三人。
“我想我也明白你們今天的用意了。應該是懷疑白同誌留下這件事跟我有關吧?”
趙敏書緩緩開口。
“但我必須說清楚,這事絕對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相信,白同誌是個清醒的人,他不會把軍旅生涯當兒戲,不會輕易做出犧牲自己前途的決定。而他選擇調離的原因,我並不知曉。但他做出的決定,肯定不是出於對我的考慮。”
她大致能夠推測出來,眼前這母女倆之所以前來找自己問話,多半是擔心她這位“外來者”會影響白行屹的前途命運。
“而且,我還犯不上去討好任何人,你們說的話也未免太過分了一些。”
趙敏書終於開口。
在這裡,她用自己的雙手撐起屬於自己的生活。
她有自己的尊嚴。
這一世她隻想踏踏實實地活著,過讓自己真正安心的日子。
曾經為了彆人而不斷妥協的經曆讓她明白,遷就與退讓換不來尊重,隻會讓自己更加失去自我。
所以這次,哪怕對方是長輩,她也沒有輕易地惡語相對。
那不是因為畏懼,而是出於最基本的禮貌。
更何況,她和白行屹的關係本來就是明明白白
彼此的邊界清晰可辨,根本沒有撕破臉皮的必要。
白母望著趙敏書這樣態度不軟不硬的模樣,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原本以為隻要稍微施壓幾句狠話,就能把她逼到手足無措。
沒想到,她倒是還有幾分韌勁兒,並沒有被三言兩語就擊潰。
反而沉得住氣、頂得住壓力。
她說得也並非沒有道理。
“許老板是個痛快人,既然喜歡說痛快話,那我也就不再拐彎抹角。”
見狀,白母收斂了之前那一副故意挑刺的態度,目光逐漸變得認真。
“行屹是我們白家唯一的兒子,他的婚姻大事,作為父母,我們不可能不關心。”
“我們都希望他能找一個門第相配、能夠支持他的工作和未來的對象。”
話音一落,店內氣氛陡然緊張。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夠資格匹配白行屹?”
趙敏書毫不猶豫地質問出口。
她並不害怕麵對問題。
尤其是關於自己價值與否的問題。
聽聞這句話,白母並未直接作出回答,甚至連嘴都沒有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