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有些刺骨，大家縮著脖子搓著手。
沈妍便趁此機會開口：“陽飛，你明天進貨的時候，幫我進400件。”
一旁的宋薇薇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露出幾分遲疑的神情：“會不會進得太多了？我覺得有點冒險啊。”
沈妍輕輕一笑，似乎早有打算，卻不立刻回應宋薇薇的疑問。
隻轉頭繼續看著賀君山，“咱們之前在工作日晚上最多也就賣出過300件。”
她語氣平穩，像是在高述一個事實。
然後她目光溫柔中帶著些沉思，“不過你放心，我已經都考慮過了。”
她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絲細微的憂慮。
她看著賀君山說：“今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她邊說著，語氣逐漸變得遲緩，甚至帶著些猶豫。
“我自己覺得啊，其他的人那邊我都安排妥當了。”
她皺眉仔細盯著他的臉，“但我一直有點亂，今天晚上心裡總覺得不踏實。特彆是麵對你的時候。”
賀君山一時愣住，有點摸不著頭腦，“老大……什麼事？”
沈妍歎了口氣，“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給你分提成。”
她坦率地說出自己的困擾。
聽罷，賀君山有些尷尬地低下頭，輕聲道：“老大，你這樣說我多不好意思啊，感覺好像我在要錢一樣。”
他接著搖頭：“你都已經給何姨那麼多了，我要是還拿你的錢……我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沈妍沒急著反駁，而是認真地低頭思考了好一會兒。
她緩緩抬起頭來，語氣溫和但語氣堅定：“賬，是不能混著算的。”
“給何姨的錢，是何姨的；你的是你的。”
她認真解釋道。
“陽飛，要是沒有你到處奔波，幫忙協調這麼多雜事，恐怕這些任務我們根本完成不了，彆說賣出1000件了。”
然後她頓了頓，眼神略顯猶豫地說：“當然了，這次確實是幫了些零散的活，沒有直接去參加賣貨。”
她繼續分析，“按照之前我們約定好的原則，你要賣出貨，或者我們的總銷量高出日常很多，才給你提成每件5元。”
“但今天我們賣出來的成績，基本和普通周日的水平持平。”
她說得十分誠實，“雖然沒有明顯超出預期。”
“但不可否認，你確實出了不少力氣。”
說完這些，沈妍輕輕搖頭，露出些許苦惱：“所以我心裡有點拿不準了，到底該以什麼標準來給你回報。”
她思索著，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睛微亮，抬頭對賀君山說道：“這樣吧。”
她接著提出一個折中的方案：“今天我們給你繡花款每件一塊錢的提成。”
繡花款一共是500件，“那就是500元。”
“因為你這一次，對繡花產品的整理、擺放和推銷確實幫助挺大的。”
她補充道，“當然，我知道你不是直接參與銷售，而主要是幫忙做了其他事務。”
賀君山聞言立刻揮了揮手，連忙擺手表示婉拒：“老大，我真的不要，這錢我拿了，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我這400塊工資裡，本來就包含了幫忙出力和維持現場秩序的職責和工作內容。”
賀君山看著麵前的人，語氣溫和卻堅定地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