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錯了,我真的是口誤!嘴太快!二姐我錯了,我向你道歉!真的,我不該這麼說。”
另一邊,沈妍坐在位子上攤開雙手,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容,卻強行壓製著表情說道:“這也不能怪我啊,沒辦法的事情。”
她語氣一本正經地說:“我現在沒錢沒勢的,孤身一個在這個城市打拚,能有一個像宋老板這樣的好搭檔幫我支撐起局麵就已經非常幸運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可以說,我現在就像被宋老板‘包養’了,成了她的家人之一。”
“而且家裡的雜事我自己實在顧不過來,不說彆人,單說我最近演出的事情就夠頭疼了。”
她聳聳肩,語帶感激地說:“所以這些小事她幫我一下也是應該的。”
宋薇薇滿意地點點頭,“那當然,要不是我在這兒撐著,你現在連誰是誰都不記得清楚吧。”
沈妍笑了笑接著補充,“對啊,所以說有個能乾的搭檔真是太好了。不管大事還是小事都有人幫你處理,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
然而下一秒,話還沒說完,她就見宋薇薇張開了雙手——特彆是那一雙塗滿了紅色指甲油的手指,簡直就像魔爪一般朝著自己揮來。
她下意識往後躲,“我看你今天是皮癢欠收拾了,成天拿我說笑話。”
沈妍看著她張開的、指甲顏色鮮明刺眼的十根手指,臉色瞬間變了。
她強笑著,連連往後退,“彆靠近啊,停停停,離我遠點。你這手指頭……長得太嚇人了!”
她話音還未落下,就聽見自己的鞋子踩在地上一個滑溜溜的東西上,頓時整個人失去了重心,慌亂中往後一閃,結果左腳一扭,立刻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感,整個麵部表情瞬間變得無比痛苦和扭曲。
宋薇薇和趙曉蘭也不鬨了,看到她有些搖晃的身體,兩人趕緊跑過來,一邊一個地扶住了她。
趙曉蘭雖然嘴上說著關心的話,語氣卻依然冷淡得像冬日裡的寒風:“讓你剛才胡鬨,活該現在難受!”
窗外,門口站著的朱澤聿正默默望著房間內的一幕,神情平靜如水。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一言不發地扭身離開了。
原來,她並不是真的冷血無情,心裡還是會有柔軟的時候。
看看她剛才笑得多開心!
那笑容明媚、真摯,是發自內心的。
她是會對彆人露出笑容的,偏偏對他——朱澤聿,卻做不到!
哼,不過如此罷了。
他才不在乎呢!
她願不願意笑、願不願意靠近,都是她的事。
對了,她剛才是不是說她沒錢?
如果她缺錢用,那給他點好處,豈不是更省事?
朱澤聿輕輕一扯嘴角,眼中閃過一抹輕蔑與玩味,果然,隻要有足夠的誘惑力,女人終究會靠過來,哪怕再冷性子的女人。
隻要給夠籌碼,她遲早也會軟下來。
手機響起,是他朋友蔣孔繁打來的電話,“喂,你不是說好一起來的嗎?人怎麼還沒到?”
今晚他們約好了去新開的一家高檔場所放鬆一下。
司機在前麵靜靜地開車,而朱澤聿則坐在後座揉著微微發疼的額頭,語氣淡淡:“我這邊還有點事,稍晚過去。”
他說了要來,就一定會過去,不會缺席。
但從不意味著不能晚一點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