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樹梢上晨鶯的歌唱喚醒了她的意識,她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望著旅館房間裡熟悉的布景,還未散去的困意席卷在她的身周,她回想了一下日程安排,發現今天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要做,此時起床她的精神一定會很差,還不如補個覺……
向來意誌堅定的她今天竟然沒有抵擋得住賴床的誘惑,往身後一倒,閉上眼就安詳睡去。
一覺睡到中午,她起來洗漱好後,總覺得房間裡多了點什麼東西,但是一眼掃過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她頓了頓,邁開步子仔細地去審視房間裡的每一樣東西。
最終,她的視線停留在了椅子上一黑一白兩個袋子上。
先拆開了印著許多粉嫩兔頭兔爪以及菟絲花的白色袋子,裡麵是許多與袋子外觀風格一致的明信片、書簽、水性筆、筆記本等店鋪周邊。
埃西莉亞與一枚燙金工藝的兔頭書簽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會兒,然後將它放下,轉頭打開另一個禮品袋。
黑色的袋子裡裝著一個長長的木盒,掀開蓋子,裡麵是一根透明的冰藍色法杖,氣質清冷出塵。
“微雪,和……埃西莉亞·格林”
她念出了法杖上的刻字。
“格林”的後方還留著一些位置。
袋子裡還有一個藍色的文件袋,她拆開文件袋,撇開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不提,她一眼看見了一張粉紅色的賬單。
“壹仟肆佰玖拾捌萬。”
她放下賬單,仰頭看了眼天花板,閉上眼,深呼吸,再睜眼,低頭再看一次。
“壹仟肆佰玖拾捌萬。”
還是那個數字。
她坐下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
她,埃西莉亞·格林,八歲起失去雙親,沒見過有什麼親戚,年少兼職攢下的錢不足兩萬,見過最多的錢就是治安署給她的案件補貼二十萬,而這些零零總總加起來都湊不夠這張賬單上的零頭。
她哪來兒的錢買法杖?
肚子“咕咕咕”叫了起來,天可以塌,但是飯不能不吃,她選擇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拋在腦後,先去吃一碗香甜可口的牛肉麵。
期間,盧修斯一個智網電話打了過來,她直接點了“接聽”,然後道
“什麼事?”
對麵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複道
“沒死就好。”
埃西莉亞???
“大中午的你發什麼瘋。”
她親切地道。
“那你昨晚發什麼瘋?我一晚上給你打了十三個電話你是一個都不接啊,我還以為你走路不看腳下掉進下水道人已經被老鼠啃沒了呢。”
“什麼大事需要你在大半夜給我打十三個電話?我不睡覺的嗎??”
“好好好你晚上六點多就開始睡是吧?你的作息究竟有多規律?這就是你不看群消息不發言不團建的原因?”
“你再說一遍?我幾點開始睡?”
“六點十八!我的第一個電話!老實說那會兒你乾什麼去了?”
“……我也很想知道。”
“啊?”
“我不記得了。”
“你撞到腦門了?”
“沒感覺,應該不是。”
“那你真有人格分裂症?”
“……你有病。”
“那你為什麼會忘記昨晚的事?”
“……我也很想知道。”
雙方說到這裡都沉默了好一會兒,埃西莉亞道
“以前也經常這樣,習慣了,不是什麼大事。”
盧修斯???
盧修斯“不是大事???失聯了一晚上不是大事???你就不怕你昨晚其實去悄悄殺了個人然後白天什麼都不記得連治安署找上門的時候都一問三不知???”
埃西莉亞“新買的法杖還很乾淨,沒有磨損,應該還沒用過。”
盧修斯“不用法杖殺人又不是什麼很難的事。”
埃西莉亞“那你教教我。”
盧修斯“你在想什麼?”
埃西莉亞醞釀了一會兒,才道“你說人在什麼情況下會突然收到一千四百九十八萬亞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