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魔藥混合服下唯一的後果就是屍體四分五裂。”
埃西莉亞道。
眾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位喃喃自語：
“好有道理……那零點幾秒的緩衝時間，是不夠喝下彆的魔藥的……”
萊蘭德笑了笑，說：
“原來你是實踐派。”
埃西莉亞好奇地提問：
“你們填的是逆轉魔藥嗎？”
逆轉魔藥是一種堪稱bug的魔藥，效果是將身體狀態回溯到幾分鐘之前的模樣，但是沒聽說過有誰能煉製。
哪怕對於高級魔藥師，逆轉魔藥仍然是一個神話。
“這是標準答案。”
盧修斯隻說了這麼一句。
在明確“標準答案”存在的前提下，他們沒有任性的權力。他們的“自己”並不僅僅屬於自己，還與身後的家族息息相關。
她隻能理解地笑了笑，轉移了話題：
“你們知道實戰課的教授是誰嗎？在不在黑名單上？”
靠在盧修斯桌邊的萊蘭德在他的筆記本上記著什麼，忽然停頓了一會兒，然後自然而然地接過了盧修斯遞來的羽毛筆。
盧修斯一邊給他遞筆一邊無所謂地笑了笑，臉色耐人尋味。
其他人的表情都有了些許變化，埃西莉亞內心疑惑不已，安靜地轉著眼珠子打量起他們。
萊蘭德這時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與盧修斯對視，無奈地笑道：
“實戰課的教授人手不夠了，來代課的是盧修斯的哥哥。”
埃西莉亞：……
說一句不太禮貌的話，你們兄弟倆真的陰魂不散。
“我記得他是四年級的學生，嗯……他還擔任過決賽的監考官。”
一旁剛到教室的迦勒·特裡維迪興致勃勃地插話：
“那可是拉米瑞茲家族的繼承人，自然有自己的本事。”
盧修斯·拉米瑞茲彎了彎唇，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終結了他們的課前閒聊：
“不是繼承人，就沒有本事嗎？”
……
等人都走散後，埃西莉亞略微無語地看著他：
“嫌吵可以直說。”
盧修斯不甚在意地單手撐起了下巴，語氣隨意得像是在菜市場買兩根黃瓜：
“他們習慣了。”
埃西莉亞歎了口氣。
“怎麼?”
“沒怎麼。”
“那你歎什麼氣？”
“你哥有你真是辛苦。”
盧修斯臉上的笑容一僵，而後很快恢複自然狀態，並撇了撇嘴。
“你這麼關心他?”
埃西莉亞微微一笑：
“同學之間的關懷罷了。”
盧修斯想起了什麼：
“你室友……”
“比較害羞。”
埃西莉亞搖了搖頭。
“和她接觸久了之後，她會適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