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晉王覺得阿嬈是因為自己來了才肯解釋的,這讓他心情不由得好了一些。
至於香囊和喜歡旁的男人,晉王不覺得阿嬈的眼光這麼差。
他收了冷漠的氣息,微微後仰靠坐在太師椅上,指尖在桌麵上輕敲幾聲,朗聲問道,“你說阿嬈與旁人暗通曲款,除了香囊之外,還有什麼證據?”
翠萍聞言微微慌了神,難道香囊還不足以定她的死罪嗎?王爺果然對這賤人有心思!
“奴婢並非想要構陷阿嬈姑娘,但阿嬈姑娘身為伺候王爺的丫鬟,理應為王爺的名聲著想,與外男隔遠些,這才不失規矩,是以奴婢得到阿嬈姑娘繡給花匠的香囊時,實在是萬分驚訝。”
見座上的男人不為所動,翠萍咬了咬牙,還是打算將潑臟水進行到底,“王爺有所不知,奴婢在去伺候王主子前與阿嬈有些接觸,這香囊奴婢曾見她一直不離身,且還念叨著要早日送出去這些話,阿嬈私下與花匠接觸時,還親口說過要將這個香囊贈送給他,這事花匠大福可以為奴婢作證!”
晉王眸色一厲,轉而又變為平緩,將驟然升起的那陰翳隱藏進了更深的地方,他掃了眼被人帶上來的憨厚男人,麵上劃過一抹冷然。
那日阿嬈與對方的接觸他至今曆曆在目,若說阿嬈遲遲不接受他,這個花匠怎麼能不算一種阻礙呢?大抵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晉王此時格外厭惡這個花匠,以至於見到大福與阿嬈跪在一處時,眉眼冷色更深。
一直觀察著的翠萍還以為是晉王信了她的話,這會兒正對阿嬈的水性楊花感到厭惡呢,她忍下心中狂喜,與座上的如月對了個眼神,雙手將繡了一半的香囊交給下來取的人。
這會兒還在添油加醋,“這便是阿嬈繡的香囊,還是鴛鴦的模樣,針腳細密,一看便是用了心思的。”
這個香囊一看就是花了大心思的,翠萍眼看著晉王殿下捏著香囊直起身子,銳利的目光直直射向她,那隨之而來的冰冷打量讓她不自覺抖了抖,心間一陣發顫。
晉王摸著那細密的針腳,看著上麵沾染了阿嬈的血跡被巧思繡成翅膀的模樣,他掀眸,似笑非笑,“你說,這香囊是阿嬈親手所繡,且親口所言將它送給花匠?”
翠萍不明所以,但還是篤定地點點頭,在她看來,阿嬈好端端的繡鴛鴦就是春心萌動,而王爺對阿嬈縱使有些心思,可這些時日也沒將阿嬈變成主子,那就是沒有那麼喜歡不是嗎。
況且翠萍記得很清楚,幾個月前她親眼所見阿嬈穿著不合時宜的高領衣裳,那副遮遮掩掩的模樣實在引人懷疑。她也絕對不相信那時王爺就對阿嬈起了心思,畢竟那之後阿嬈就被貶去了廚房,留她一個人在書房伺候。這種情況下,王爺怎麼可能對王爺起心思?
唯一的解釋就是阿嬈心思浪蕩,勾引王爺不成就與花匠暗度陳倉,還行了不可告人之事,否則這蠢笨的花匠怎麼會對阿嬈這麼癡迷?她是不信男人有不愛美色的。
“不止是這個鴛鴦香囊,阿嬈還給花匠做了驅蚊香囊,奴婢都準備好了,隻待王爺您查看。”
翠萍十分致力於將阿嬈踩到塵埃裡,因此在汙蔑阿嬈上,她不遺餘力,時刻觀察著座上人的表情,這會兒連顧水柔都從做戲變成深信不疑了,晉王還是那副諱莫如深的表情,讓翠萍的心七上八下,有些不安。
跪在阿嬈身邊的花匠此時似乎聽懂了這場局,他不禁側目望向身旁跪著的阿嬈,眼底劃過歡喜。他來是因為有人告訴他,阿嬈被人汙蔑與人通奸,且對象還是廚房的沈管事。在王府裡待了多年,大福自然也明白沈管事是什麼德行,若是阿嬈當真被配給沈管事,隻怕日後是絕對沒有好日子過的。
大福喜歡極了阿嬈,自然不願意阿嬈進了火坑。若是他承認了和阿嬈之間的私情,順利的話,阿嬈就會被許配給他,到時他就辭了王府的差事,帶著阿嬈出府,過她想過的生活,也不必招了主子們的眼。
大福雖然不明白這些爭鬥算計,卻也明白阿嬈在王爺身邊伺候,此番隻可能是女主子在刁難阿嬈,想要阿嬈敗壞了名聲。
大福不忍心讓阿嬈蒙受這樣的冤屈,倒不如······倒不如讓他替阿嬈迎下這一切,反正阿嬈向往府外的生活,而他喜歡阿嬈,定然會以阿嬈為主,天長日久,說不定阿嬈心中會逐漸有他呢?
“花匠,你且來說說,你與阿嬈姑娘之間可有情意?”
眾目睽睽之下,大福瞬間漲紅了臉。他囁嚅著唇,目光不停往阿嬈身上飄忽,這樣的神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的心意。座上的顧水柔借著茶盞擋住了唇邊得意的弧度,那樣的蠢貨,不必多說什麼就能將阿嬈釘在恥辱柱上。
反觀阿嬈,雖然跪在地上,背脊卻挺直,並未有一絲頹廢之態。她的神情平淡,更可以說是溫和,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山茶花,盈滿不容人忽視的清麗之姿。
顧水柔最厭煩阿嬈露出這種表情,她放下茶盞,輕輕撫著肚子,大度道,“既是有情,王府也並非苛待下人的地方,隻管稟明主子,我們自然會讓你們喜結良緣,可若是私下相處,難免會壞了姑娘家的清譽,花匠,你的做法還是不太成熟,日後娶了阿嬈可還是要好好學習,莫叫阿嬈不快。”
顧水柔就是頂天的主子,此時她說出這一番看似成全的話讓大福的心神一蕩,原本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先問過阿嬈心意再行事的他瞬間喜色盈麵,正要叩首道謝,上座忽然傳來男人慵懶邪肆的聲音。
“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彼此生情?”
晉王站起身來,修長勁瘦的身姿緩緩起身,他負手於身後,唇角噙著一絲冷笑望著眼前的鬨劇,如虎獸般頗具侵略性的目光此時全然定在垂首的阿嬈身上,每說出一個詞,就逼近阿嬈一步。
這樣的晉王讓顧水柔有些不安,她緊緊攥著帕子,慌亂地望了眼如月,對方顯然沒有回過神來,目瞪口呆望著男人的舉動。
手臂被一股大力攜住,那力道雖然有力卻克製著不將她攥痛,男人身上的冷香襲來,高大的身形完全將阿嬈的身姿擋住,遠遠望去,仿佛阿嬈依偎在男人懷中,兩人的影子逐漸拉長,宛若交頸的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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