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嬈哼哧點頭,聲音清甜,“臣妾知道太後娘娘慈愛,太後娘娘賞下的玉鐲臣妾甚是歡喜,多謝太後娘娘厚愛。”
說著,她抬起手,皓腕上已然是兩支不菲的玉鐲,她還自得的晃了晃手,像是邀功一般,“玉鐲實在精美,臣妾日日都戴著。”
太後沉默片刻,大抵是想不到宮中竟還有這樣能一眼被看穿心思的人,她頓了頓,又開口道,“聽聞昨日皇上又將你留在了無極殿?”
座下的少女聞言嬌羞地點了點頭,麵上難掩甜蜜。還等著她說話的太後默默地看著對方甜蜜,眉眼不自覺一擰,這個簡嬪的簡難道不是簡在帝心的簡,而是簡單的簡?太後有了幾分不確定。
管嬤嬤見氣氛僵下來了,便適時調節了幾句,而阿嬈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壞了事,接下來便凝聚心神回答太後的問題,兩人就著共通之人——皇上聊了一些話題,氣氛也不算太悶。
而阿嬈也仿佛在表現自己對皇上的了解,連皇上愛吃什麼菜都說出來了,太後聞言既覺得他心思粗鄙,又覺得這樣的人實在難得。雖說腦子不夠用,但若是一心一意為著皇上,連皇上愛吃什麼菜都牢牢記在心裡,於掌權者而言,怎麼不算是一種誘惑呢?
話聊了大半,太後才隱隱顯出幾分身為太後的威嚴起來,“你心念皇上,這很不錯,但身為宮妃,還是要以後宮安寧為重,不可勾著皇上不顧社稷,肆意玩樂。如今後宮子嗣不豐,你身為妃嬪,如今又得盛寵,就更要儘力誕下子嗣,為皇上分憂。哀家的意思你可明白?”
坐在下首的阿嬈聞言連忙跪在地上,似是被太後的威嚴給嚇了一跳,連連點頭,聲音都帶著幾分輕顫,“臣妾明白,臣妾一定會儘力侍奉皇上,早日誕下皇嗣。”
太後對她恭敬又膽小的模樣很是滿意,於是給了管嬤嬤一個眼神。管嬤嬤會意,下去扶起被嚇得花容失色的簡嬪,將她扶到座位上,然後拍了拍手,便有一個宮女端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
太後溫和道,“皇帝後宮子嗣不多,實在是哀家心中之痛。這些年哀家雖然重在禮佛,但也為此事時時憂心,於是在民間找到了這助孕的藥,此藥於母體無害,卻能助你早日懷上龍嗣。”
她不必多說,底下的人自然會明白這藥的稀罕。果不其然,太後就見阿嬈聽罷麵露喜色,片刻都不加掩飾,端起藥碗便一飲而儘,宮女上前接過碗。
“多謝太後娘娘厚愛,臣妾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早日懷得龍嗣!”
等到簡嬪出了慈寧宮,太後就聽聞皇帝差人將簡嬪接去了無極殿。太後搖搖頭,“還是為色所迷,若是獨寵簡嬪一人,這後宮豈不是又要亂了,皇帝還是要雨露均沾才好。”
管嬤嬤上前給太後按揉著肩膀,較為沙啞的聲音寬慰道,“皇上如今難得有上心的妃嬪,若是簡嬪接連得寵,豈不是能更早懷孕?如此也不必讓太後您時刻煩心了。”
太後支著手點點頭,緩緩闔上眼睛,“青常在那最近如何了?她也實在不懂得如何爭寵,哀家看山上讓她學的那些全然白費了,也該讓她知道無寵在宮中的煎熬,她才會去爭。”
管嬤嬤沒有接話,這話並非她能接的。她安靜地給主子按著肩膀,氣氛一時寧靜下來。
另一邊,被接到無極殿的阿嬈正在跟裴鄞炫耀她深得太後喜愛之事,她眉飛色舞地晃著皓腕上價值不菲的玉鐲,邊坐在裴鄞腿上自得,“臣妾是不是很厲害?太後娘娘一眼見到臣妾就喜歡臣妾,還叮囑臣妾好好服侍皇上,早日懷上龍嗣呢!”
裴鄞穩住直在他腿上晃悠的阿嬈,聲音低沉,“嗯,你的確很討人喜歡。”
阿嬈聽了這話便驚奇地為望著男人,嗓音都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皇上何時會這麼講話了?臣妾好不習慣呀。臣妾還記得當時跪在地上哭,皇上都不曾憐惜過,反而說臣妾比不得安寧公主,臣妾哭死皇上都不會理會呢。”
“後來臣妾失手打了人,皇上也沒有關心臣妾,還罰臣妾抄書,舒妃欺負臣妾,皇上也沒有幫臣妾,還有還有······”
懷中人越說越起勁,裴鄞不免有些無奈,他可算是明白了何為秋後算賬。懷中聒噪的女子由覺不夠,說到關鍵處還伸出手推攘著裴鄞,掙紮著要下去。
裴鄞拍拍她的手,“又鬨騰什麼?”
本是含著幾分柔情調侃的話語,卻讓懷中人瞬間繃直了身子,嬌甜聲音帶著一絲尖銳,“臣妾胡鬨?皇上說臣妾胡鬨?”
裴鄞:???他不知道,越發被寵上天的小祖宗越會恃寵生嬌。
他看著站在地上雙手環胸,腦袋恨不得揚到天上的小姑娘,眼神中還帶著幾分新奇與笑意。但他莫名的直覺告訴他,若是他當真笑出來,今夜怕是上不了龍床了。
“皇上昨日還在床上喚臣妾小甜甜,小心肝兒,今日就說臣妾胡鬨,今日說臣妾胡鬨,明日說不定就會罰臣妾抄書,臣妾最討厭抄書,皇上就會說臣妾懶散不聽話,然後再也不召見臣妾,臣妾因此失寵,隻能吃爛菜葉過日子吧啦吧啦吧啦······”
胡編亂造的小祖宗似乎越說越難過,一邊委屈巴巴的擦拭著眼角不存在的眼淚,一邊嚶嚶嚶著哭訴,時不時還知道用餘光瞥一下被造謠的男人有沒有生氣,可謂是機靈到了極點。
見她生氣之下還不忘顧及自己的情緒,裴鄞眼底笑意清淺,也學著少女的模樣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還要如何鬨騰。
阿嬈一見便站不住了,嬌美麵容頓時被氣得越發明豔,“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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