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柚柚嘴角狂抽,還沒從沐風話語中反應過來。
就見沐風伸著那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就要探向那泛著油光的獸皮裙。
“不用......”程柚柚做出爾康手阻止道。
沐風的那隻手就那麼僵在空中,沒有再前進半分,低垂的銀眸極快的閃過嫌惡。
他怎麼可能去觸碰那又臟又臭的獸皮,光是看一眼都惡心極了。
旋即將眼底的嫌棄掩蓋住,精致的臉上甚至帶上一絲委屈,“雌主是嫌棄我洗不乾淨嗎?”
程柚柚連忙擺手,“這獸皮已經洗不乾淨了。”
這獸皮裙是原主穿在身上,也不知道到底穿了多久。
她用了好多的皂角都洗不乾淨,丟了又覺得可惜,但是這上麵的油汙也確實有點惡心。
她原本打算拆了做成其他東西的,但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沐風微微蹙眉似乎在苦惱,旋即精致的眉眼又舒展開來,“雌主,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獵更多的獸皮回來。”
“嗯?不用了,我還有很多的獸皮的。”
程柚柚連忙拒絕,開玩笑,她才不要和這群獸夫沾邊,她的小命還是很要緊的。
還有這東西也送了,這沐風打算在這裡多久?
“那個沐風,我還有事要出去一下,你......”
“雌主,你要出門嗎?那我陪你......”
無奈的看了一眼沐風,他是真的看不懂人的臉色的嗎?
算了,他願意跟著就跟唄。
拿出那把被獸皮包裹住刀柄的骨刀,隨後忍住頭暈便出了山洞。
這時已經日頭正甚,往昔熱鬨無比的河邊,隻餘下幾個雌性在河邊漿洗著獸皮。
部落中的雄壯的雄性被紀軒帶走了大半,偌大的河邊一時間竟然變得有些冷清。
幾個雌性原本邊乾活邊說笑,視線一撇落在程柚柚的身上,隨後便開始竊竊私語。
“那不是程柚柚嗎?最近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老是見她出來溜達。”
另外一個年長一點的雌性對著一個清秀的雌性揶揄道:“佐娃,你可得把你的阿弟看著點,我不止一次看見程柚柚跟在你阿弟後麵。”
“對呀,小心她又使陰招,下甜蜜草霸王硬上弓。”
佐娃揚起清秀的臉蛋提醒她的雌性就是輕輕的點頭:“謝謝提醒,我會讓阿弟多注意的。”
“這又懶又臭的雌性,雄性跟著她真是遭罪哦,你看看她自己吃的那叫一個肥頭大耳,而她的獸夫可就可憐咯。”
“哎,我聽我家的獸夫說,這沐宇上次狩獵受傷就是許久沒吃到鹽,手腳的都沒力氣了......”
佐娃並沒有搭話,隻是聽到程柚柚的獸夫時,眸光閃了閃。
但很快便又恢複如常,繼續用木棒用力捶打著獸皮。
這些議論聲雖然小聲,但卻被程柚柚完全收入耳朵,沒辦法和金錢豹的聽覺有這麼靈敏。
她暗暗的撇了撇嘴,目不斜視的路過這堆雌性。
原主的以往的所作所為確實是罄竹難書,同她們爭辯也於事無補。
這本來就是原主作死,她們一點都沒有說錯。
原本還嘰嘰喳喳討論個沒完的雌性此時安靜一片。
而佐娃手中的木棒也從手中掉落,順著清澈的河水漂遠了。
“不是,我沒看錯吧,跟在程柚柚後麵的是誰?”
“是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