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的雌性都是珍貴而稀少的,她們的任務便是受到雄性最好的供養和照顧。
然後替雄性誕下小獸,替部落壯大族群,便是雌性終其一生最大的任務。
如今,程柚柚告訴大家,她的巫醫阿父一點點教她認識草藥,似乎是將巫醫的衣缽傳承給了她。
可是從古至今就沒有過雌性的巫醫。
因為巫醫的之所以在部落中地位尊崇,不僅僅是因為能治病療傷,更是因為危險。
巫醫終其一生,都在和不認識的植物打交道。
但有些植物比起凶猛的野獸更加的危險,觸之,嗅之都是可能喪命的。
這怎麼不讓大家震驚,巫醫還在部落之時,就將程柚柚疼的似眼珠子般,又怎麼會舍得讓她繼承如此危險的頭銜?
子烏也驚訝無比的看著程柚柚,好半晌都回不了神來。
程柚柚她繼承了阿父的衣缽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明明阿父從來就不允許,程柚柚靠近他研究植物的山洞。
可是程柚柚如此篤定她手中的東西沒有傷害,由不得他不信。
程柚柚看著大家震驚不已的表情,心中暗鬆一口氣。
這搬出原主的巫醫阿父,不僅僅是因為她要洗脫殘害露西的罪名。
更加重要的是她要部落中更好的生存下去,而不依靠幾個獸夫,那隻能發揮出自己的能力。
而部落中的巫醫這一職責,簡直就是對她量身訂做的。
這一下,大家看她的眼神又變了。
有憤怒,有質疑,有不解......
紀軒看著背對著他的程柚柚,雖然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依舊能感受到她的沉著和冷靜。
和那天在河邊順拐著爪子逃跑的她截然不同。
真是有趣極了。
漆黑的眸子閃了閃,更何況他那天晚上親眼所見的古怪。
他改變主意了。
紀軒上前一步,接過了程柚柚手中的草藥。
程柚柚驚訝的抬眸,看向俊美的男人,高懸的日頭斜斜照射在他鴉黑濃密的睫毛上,顯現出溫柔的暖金色。
但那眼睫之下漆黑的眸中卻沒有一絲溫度,似深不見的深淵。
他的目光看向台下的獸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清楚的傳到每一個獸人的耳朵:“身為程柚柚的獸夫,也身為部落的領主,我有義務親自來試。”
程柚柚,內心一萬頭泥馬奔騰而過。
這紀軒的腦袋也出問題了?明明之前半分眼神都不會分給原主。
現在卻突然跳出來,要履行身為獸夫的職責了?
要來替她試藥。
她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這紀軒也不像是良心突然醒悟的樣子。
程柚柚心中思緒萬千,但臉上卻絲毫不顯,如果是紀軒親自來試藥,有他來做背書。
毫無疑問她繼承巫醫的衣缽的信服力,將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管紀軒心中是何種的盤算,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對自己都是有利。
其他獸人見領主願意站出來試藥,本來就程柚柚認識草藥半信半疑,現在更是相信了大半。
“這領主都願意出來試了,說明這些東西應該是沒有毒的。”
獸群中昨天親眼看見,程柚柚為露西助產的年長雌性,回想起程柚柚不遺餘力救治露西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