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柚柚放下手中的東西,走近那片植物,待看清之後,嘴角的笑意是怎麼壓不住。
薄荷,真的是薄荷。
這東西可是好東西,清熱解暑喝起來涼涼的,正適合這樣炎熱的季節泡水喝。
采集了幾片薄荷葉子塞入獸皮袋中,用力搖晃幾下,隨後喝上一口,清涼而又甜蜜從口腔一直蔓延到全身。
她發出一聲舒爽的喟歎,這在熱的大汗淋漓時,來上這清涼的一口,簡直不要太爽了。
忽然她靈機一動,視線落在手中的獸皮袋上,這不商機就來了。
顧不得肚子傳來的抗議,這餓一會兒又不會死。
她現在知道該怎麼將麥芽糖推銷出去了。
樹冠中的獸眸閃過一絲不解,他不明白這雌性獨自一人走到這樹林中乾什麼?
更加不明白她那麼高興采集這野草乾什麼?
雖說這裡處於日輝部落範圍內,獸人們應當會定期清理林中的野獸。
但是森林中的危險都是隨時可見,幽深的眸子盯著那片野草之下,閃過一絲暗光。
可是一心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程柚柚,卻一無所察。
就在她伸手的那一刻,指尖一陣尖銳的痛意襲來,她猛地抽回手。
隻見食指指腹上有兩個小洞,正往外滲出鮮紅的血液。
而茂密的薄荷叢晃動,一條大拇指粗細的小青蛇正快速的遊走著。
她淺淺的眸子猛地一縮,顧不得心中的恐懼,一把掐住小青蛇的七寸。
待用手真的感覺到那冷冰冷滑溜溜的觸感時,汗毛還是止不住的倒立。
這來了獸世之後,在經過接連幾天的脫敏,她現在居然敢徒手抓蛇了。
不過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條小青蛇,同子烏對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鼻噶般大小的存在。
最為重要的一點,在生死存亡的時機下,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這條豔麗的外表,就預示著它有毒,這在獸世沒有血清的情況下,中蛇毒是極其危險的。
想到此,她將手中的蛇狠狠的扔在石頭上,瞬間那蛇便不再動彈了。
她先用骨刀從身上的獸皮裙割下一條來,狠狠的將獸皮條纏繞在被咬傷的手指上。
樹冠中的眸子眼都不眨的看著樹下的雌性,冷靜沉著紋絲不亂的在處理著傷口,幽暗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趣味。
程柚柚將手指勒緊之後,將手指舉到到自己的眼前,淺淺的眸中閃過一絲堅定。
隨後用骨刀將指腹上的兩個小洞狠狠一劃,隨後用另外一隻手將傷口處的血用力擠出來。
程柚柚被痛的齜牙咧嘴,絕對算不得好看,但是藏在暗處的眸卻直勾勾的落在那張臉上。
待血液擠的差不多,她臉上已經滿頭大汗,連身上的獸皮都被汗水侵濕。
她拿起骨刀做好心理建設,將那條死的不能再死的小蛇破開取出蛇膽,將蛇膽擠破塗抹在被咬的傷口處。
做好這一切的她,閉上眼睛驅使著治愈係異能,手中的白光覆蓋在傷口處,漸漸的傷口處的疼痛減弱下來。
異能在周身運走一圈之後,那緊緊蹙著的眉頭和抿著著的唇也逐漸放鬆下來。
隨後歎出一口長氣,緊繃的神情也終於放鬆下來。
而樹冠上的眼睛,在看著樹下的雌性乾淨利落的給自己放血,眸子已然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