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具有極大的用處,過多的糧食也可以用來釀造酒,這樣也不用擔心儲存的問題。
她在出發去海獸族之前,便發酵了一部分的小麥。
明明交代露西每隔幾天來攪動一下就可以,但她生怕搞砸了她所交代的事。
基本上天天都來攪拌,加速發酵的速度。
而現在就可以將發酵好的小麥,進行蒸餾提取酒精,眼下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說乾就乾,並且現在的她身邊,還有一個免費的勞動力——子烏。
現在的子烏,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似乎是患上了分離焦慮症。
但她不敢多說一句,因為這都是她的錯。
還有就是她的語氣稍稍重上一點,那豆大的晶瑩是說來就來。
她不得不感歎一句,這子烏真不愧是海獸族的,這眼淚是真的多。
山洞中,一股濃鬱的血腥味迎麵來。
沐風俯趴在石床之上,半裸的背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傷痕,鮮紅的血珠正不斷順著傷痕滑落。
沐宇的臉上閃過心疼,歎息道:“你這又是何必?你明知道她不會在意這些的。”
因為失血過多,沐風精致的臉上泛著蒼白,就連嘴唇也幾乎淡到沒有一絲的顏色。
他睜開眼,看著細小的飛蛾不斷縈繞著,跳躍著的篝火堆,直到飛蛾撲火化作灰燼。
他就是這一生都忍受著黑暗和寒冷的飛蛾,有幸得以窺見太陽的溫暖和光芒。
不自覺的就會被吸引,不顧一切的接近她,哪怕自己的身軀會被光亮灼燒的灰飛煙滅,他也不懼。
他根本就無法忍受,那明媚的太陽差點就因為他而熄滅。
現在的這些小小懲戒,根本就不及她的萬一。
他突然就想起了,前幾天子烏自發去祭司那裡去求得懲罰。
他當時隻是極嫉妒子烏,使出這般的手段來博得她的同情,吸引走她全部的注意力。
但現在他才明白子烏的真正的意思。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他,亦或他......
部落這幾天都彌漫著一種古怪的味道,對於嗅覺靈敏的獸人來說,簡直就是苦不堪言,但誰也不敢去找這氣味的源頭。
因為這正是他們部落的巫醫在搞什麼酒?
說這東西有大大的用處。
所以這味道再難忍受,也隻能捏著鼻子忍著。
但還彆說,這古怪的味道多聞幾遍,還真有些上頭的感覺,整個獸都飄飄然起來。
所以這距離巫醫山洞不遠的小溪邊,時常坐滿了乾完活的雄雌老少的獸人。
他們就喜歡嗅聞著味道,隨後便飄飄然的開始侃大山。
但誰不敢再靠的近些,因為巫醫的身旁盤旋著一條惡龍。
他在巫醫的身邊時都是“嚶嚶嚶”的,漂亮的臉上全是委屈可憐的表情。
但是隻要他一轉頭,在巫醫看不見的地方,那雙灰藍色的眼眸就像是含著冰。
隻要他的視線輕輕的一掃,那裡麵的警告便如有實質般落在每一個獸人身上。
並且是那警告是無差彆的,不管你是雄性還是雌性,老的還是幼的,隻要有靠近的意圖,那眼神警告就落在身上。
直到巫醫回頭的瞬間,那惡龍的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看著這堪比變臉大師的惡龍,眾獸人心中無語極了。
但誰也不敢靠近,畢竟誰也打不過這惡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