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本欲再行狡辯,但那山羊胡老者卻突然如同變戲法一般,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塊圓形玉石,而後戾聲嗬斥道:
“伶牙利嘴,休要在老夫麵前裝瘋賣傻,小畜生,一會老夫會讓你死得瞑目,所以你狡辯也是沒有用的,你應該清楚,我等既然找上了你,絕無可能冤枉於你!”
“一堆老東西,半截身子都埋土裡了,彆仗著牙口好就想唬我!”葉然麵色不變。
幾個老者瞬間臉都綠了,山羊胡老者更是差點沒忍住直接動手,不過他雖然控製住了動手的衝動,聲音卻加大了不少:
“小畜生,你那變幻之術確實厲害,但你卻是不知,那銀飛戰艦乃是我們府主親自煉化而成,而府主在煉化之時為確保所乘之人的安危,便在戰艦上留有烙印,我手上這玉石就是烙印鑰匙,能在萬裡之內感應到戰艦的確切位置,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葉然恍然大悟,原來不是自己變幻之術不行,而是搶來的戰艦擁有追蹤烙印,既然人贓俱獲,他也不再辯解,而是強硬道:
“老匹夫,就算如此,我也不會歸還你們的,你萬花劍府的弟子欺我在先,我反抗在後,何錯之有。若是我實力不濟,恐怕現在要麼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要麼是無人問津的枯骨了,這戰艦就當是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了。”
那麵容消瘦的老者怒極反笑:
“好好好,你不僅膽大妄為,還是一個有人生沒人教的小雜種!”
此言一出,周圍的空間溫度瞬間降至冰點,一股殺機淩冽的冰冷聲音傳來,帶著無窮的寒意:
“你們本不致死,但現在……該死!”
父母本就是葉然的逆鱗,這些年來他表麵上是釋然了,可誰知道他心中的那股絕望和無奈,自父母失蹤後,他內心深處始終是無儘的黑暗。
如今父母生死未知,卻還被人當麵侮辱,饒是他心性再好,卻也是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和煞氣,此刻,他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這些人,該死!
葉然冰冷的聲音讓八人如墜冰窖,渾身戰栗不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們循聲望去,隻見此時的葉然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威勢,尤其是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瞳孔,宛如兩個深不見底的漩渦,隱隱有血芒在其中閃爍,仿佛要將人的靈魂吞噬殆儘,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讓人毛骨悚然,戰栗不止。
“裝神弄鬼,一起上,殺了他!”山羊胡老者不敢直視葉然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率先出手。
其餘七名青袍老者見狀,紛紛跟隨其後,他們同時施展出自己的絕技,各種顏色的玄力如煙花般絢爛綻放,猶如山呼海嘯般鋪天蓋地地轟向葉然。
這幾名青袍老者,最差的也擁有天玄境的修為,而那名尊者境的老者更是實力超群。
如此強大的組合,就算是一般的尊者巔峰強者遇到,恐怕也要暫避其鋒芒。
但可惜他們遇到了葉然,隻見葉然張開右手,掌心電芒閃爍,猶如雷神降世。
他的眼中時而閃爍著猩紅的光芒,時而又恢複清明,但隻是片刻之間,他整個人就被一股暴戾之氣所籠罩,而頭頂上卻隱隱有妖氣和煞氣環繞。
隻見他手掌輕輕向前一推,那衝到葉然麵前的山羊胡老者頓時臉色劇變,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瞬間化為了一團血霧,連他手中的長劍也在這恐怖的力量下慢慢消融,消失得無影無蹤。
周圍的一切依然完好如初,甚至連地上的小草都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但那擁有尊者境的老者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死去了,連一點骨灰都沒有留下!
緊跟其後的七人瞬間止步、呆若木雞,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葉然,眼中充滿了驚恐之色。
這與他們所預想的完全不同,在他們的潛意識裡,即便對方實力高深莫測,出手也應該是驚天動地,山崩地裂。
可眼前這無聲無息就能奪取一名尊者性命的神通,實在是太過恐怖,這還是人類所能擁有的力量嗎?
“啊!!”那實力最弱的天玄老者被嚇得魂飛魄散,轉身想要逃跑,卻隻聽“砰”地一聲,他的身體如同被引爆的炸藥一般,瞬間炸裂成無數片血花,在空中飄散開來。
至此,剩下的六人嚇得呆呆站在原地,不再敢輕舉妄動,這樣強大的殺人手段,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特彆是那麵容消瘦的老者,此時更是麵無血色,饒是他貴為王者境修士,此時也是嚇得胯下的青袍都濕了,手中的寶劍早被他丟棄,整個人手舞足蹈,口中不斷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