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仙聽到賢海武王的威脅,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緊張。
她雖然清楚眼前之人乃是一名武王,也知曉自己的境界高於武王,然而,畢竟她從未有過與人交手的經曆。
葉然敏銳地察覺到了夢仙的情緒波動,他伸出手,緊緊拉住了夢仙,向她投去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緊接著,他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望向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抱歉,不知閣下要殺血十七,究竟是何緣由?”
賢海武王聽了,不禁搖頭冷笑:
“我殺血魔殿的人,何須任何理由!”
血十七趕忙指著葉然,對著賢海武王急切地解釋道:
“我當年就曾與你說過,我並未參與圍殺你師尊之事,況且,如今我已退出血魔殿,這位,乃是我現在的主人,我現在跟他混。”
賢海武王聞言頓時就勃然大怒:
“一派胡言!”
見此情形,葉然挺身而出,朗聲道:
“賢海武王,他並未欺騙於你,他所言句句屬實,血魔殿亦是我的仇敵。”
賢海武王凝視著葉然的雙眼,看了片刻後怒極反笑:
“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休想蒙騙於我。”
話音未落,他一掌如疾風般朝著血十七拍去,血十七驚恐萬分,他哪敢與之硬拚,隻得倉皇躲閃。
葉然眉頭微微一皺,他早已看出這賢海武王的非同凡響,隻是未曾料到賢海武王竟然如此果決,說動手就動手。
他腳步輕移,緩緩伸出右手,同樣拍出一掌,迎了上去。
“主人,小心,他可是武王當中的霸主!”血十七見葉然出手,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連忙高聲提醒道。
“轟!”
兩掌相擊,發出如雷般沉悶的巨響,賢海武王的身體猛地一顫,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十多步,方才勉強穩住身形。
而反觀葉然,卻宛如閒庭信步,穩如泰山,紋絲未動。
與此同時,以兩人為圓心,猶如火山噴發一般,迸發出一團遮天蔽日的勁風,周邊的石柱、牆壁以及桌椅如脆弱的瓷器般紛紛炸裂開來。
須臾之間,整座酒樓便灰飛煙滅,化為了齏粉。
正在另一幢樓中冥想的天香樓老板,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猛然驚醒,而後怒發衝冠。
天香樓矗立在德南坪無數歲月,曆經風雨洗禮,早已成為德南坪的一座城市記憶和標誌性建築。
他做夢也想不到,今日,竟然有人膽敢在他的地盤上肆意妄為,毀掉了他家族傳承下來的天香酒樓。
暫且不提這些,他堂堂天玄境高手,背後有武王和九曲聯盟撐腰,居然還有人不將他放在眼裡,他發誓一定要將這毀樓之人碎屍萬段,方能消除心頭之恨。
然而,當他風馳電掣般趕到現場時,卻傻眼了,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那號稱“武王霸主”的賢海武王,在其對麵還站著一位武尊和三位武王,其中一位武王竟然是血魔殿的人。
如此陣仗,他活了數百年都未曾見過,簡直是恐怖至極,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他就像一根木樁子一樣杵在原地,絲毫不敢動彈。
夢仙斜睨了天香樓的老板一眼,見對方呆若木雞、紋絲不動,還以為他是在那裡看熱鬨的,連忙好心提醒道:
“這位老爺子,您看熱鬨可得跑遠點,小心誤傷。”
天香樓老板聞言,頓時如篩糠般打了一個哆嗦,他差點被嚇得屁滾尿流,這小姑娘可是一位武尊啊,武尊開口,他哪還敢有半分停留。
他連忙轉身朝著遠處狂奔而去,此時,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會飛行,隻恨爹媽沒有給自己多生幾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