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雖然仍在密林間風馳電掣,但他不動聲色間,已經放緩了速度。
而那股鎖定自己的氣息,卻如影隨形,正朝自己步步緊逼。
他冷笑一聲,雙腳猛然一跺虛空,瞬間化作一道耀眼的流光,朝遠方疾馳而去。
不多時,一艘小巧玲瓏的銀色戰艦便映入眼簾。
此戰艦雖小,卻也長約三丈,寬約兩丈,其上鐫刻著密密麻麻的繁雜紋路,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寒光,宛如神秘的外星來客。
戰艦就這樣大搖大擺地懸浮在半空中,上麵站著幾十名英姿颯爽的年輕修士,他們身披甲胄,威風凜凜,殺氣騰騰,一看就絕非等閒之輩。
這些人中,為首的是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男子身著一襲華麗的紫衣,氣宇軒昂,英姿勃發;女子則一襲黑裙,婀娜多姿,嬌媚動人。
葉然在離戰艦五百米處穩穩停下,與此同時,他故意佯裝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警惕地注視著戰艦上的眾人。
“來者何人?欲往何方?可否願做我的隨從?”紫衣男子聲如洪鐘,震耳欲聾,眼中閃爍著凜冽的寒光,周身散發出的氣息如驚濤駭浪,令人不寒而栗。
葉然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冷若冰霜道:
“乳臭未乾的小子,裝什麼不好非要裝逼,我是誰與你何乾,不過,你若想做我的隨從,倒也未嘗不可?但起碼得先跪地磕三個響頭吧!”
聞聽此言,紫衣男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似水,手也摸上了腰間的劍,而那黑裙女子卻掩嘴輕笑,嬌聲嬌氣地說道:
“大叔莫怕,我們並無惡意,隻是見你實力不俗,想請你幫我們辦一些小事罷了。”
“爺爺沒空,著急回家抱孫子呢!”葉然大大咧咧地說道。
聞言,紫衣男子眉頭一蹙,冷哼道:
“混賬玩意,你膽敢占我們便宜,信不信我現在就剁了你!”
“年輕人,好大的口氣啊,也不怕風大了閃了舌頭。”葉然挑眉看向紫衣男子,語調玩味的說道。
聽著葉然的話,紫衣男子的臉徹底陰沉下來,怒視著葉然:
“敬酒不吃吃罰酒。”
葉然聳了聳肩膀,淡然道:
“抱歉,在我眼裡,從來都沒有敬酒一詞,而且我也不喜歡吃罰酒,不知道你喜歡敬酒還是罰酒!”
聞得葉然那狂妄霸道的話語,黑裙女子和其餘修士皆是一愣。
而紫衣男子則是怒發衝冠,長劍憑空出現在他手上,同時他咆哮道:
“你個廢物,一把年紀了才天玄境,你有何值得驕傲的?我師妹誇你是給你麵子,你還真以為天玄境有多了不起?今日,我便讓你知曉,你與真正天才之間的天淵之彆。”
言罷,他飛身離船,手握長劍帶起一道絢麗如虹的劍芒,劃破長空,帶著淩厲的呼嘯聲疾馳而來。
“哈哈,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吃我一記耳光!”葉然卻穩如泰山,並未挪動分毫,隻是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伸出兩根手指,如同拈花般輕輕抬起,
“狂妄!”
“師兄,殺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我要去將他碎屍萬段。”
“媽的,這家夥真是裝逼過頭了吧!”
……
銀色戰艦上的人一個個義憤填膺,口吐蓮花。
被葉然如此輕視,紫衣男子怒不可遏,身上猛然爆發出耀眼的金芒,猶如一輪璀璨奪目的金日,光芒萬丈,令人瞬間無法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