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眼神一擰,但他麵色不改,對於向自己走來的一群人並未理會。
至於那群和尚與遠處看熱鬨的人,在見識了紫衣青年的手段後,隻有短暫的震驚,便紛紛四散而開,不敢逗留。
“小友,如此場麵,還能做到泰然自若、處事不驚,實非尋常人也,老夫範啟橋,不知可否在此向你討一杯茶!”那中年人對於葉然的態度視若無睹,如閒庭信步般徑直走到葉然對麵坐下,身上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強大氣勢。
此話一出,白袍中年人身後的幾名年輕人皆是臉色劇變,因為能讓這白袍中年人如此評價的年輕人,實在是太少了。
此刻,這些年輕人均是齊齊看向了葉然,但奇怪的是,他們竟然無法窺得葉然修為的絲毫端倪,心中不由對葉然充滿了好奇。
葉然微微一笑:
“前輩請便,在下不過閒人一個罷了,沒有那麼多講究。”
他雖然表現得雲淡風輕,但心中卻暗中警惕,因為眼前這個中年人,給他一種如芒在背的危險感覺。
說完,葉然很自然地把茶壺遞到了中年人麵前的桌子上,並附上了茶杯。
“嗬嗬,好一個灑脫不羈的少年郎。”範啟橋讚賞地點頭。
那範啟橋身後的紫衣年輕人麵露慍色,但見自家主子也沒說什麼,他也不敢造次,隻得冷哼一聲,如賭氣的孩童般給範啟橋斟滿了茶。
範啟橋斜視了一眼紫衣年輕人,對其擺了擺手,然後輕啜了一口,讚道:
“真乃好茶。”
葉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敷衍的笑容:
“確實!”
範啟橋又悠然自得地飲了一杯茶,才不疾不徐地問道:
“不知小友叫什麼?從何處而來啊?”
“晚輩葉然,來自邊陲小鎮,那偏遠之地,不值一提。”葉然不慌不忙地回答著。
“敢問小友師承何門?”
“無門無派。”
聽聞,範啟橋嘴角一抽,眸光如兩道閃電般,在葉然身上迅猛地閃動了兩下,稍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又輕抿了一口茶水,沒有繼續問話。
場麵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四周落針可聞,此時的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詭異而尷尬的氛圍在空氣中彌漫。
片刻之後,範啟橋身後的年輕男女都露出憤憤不平之色,那紫衣年輕男子更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怒視葉然,咆哮道:
“小子,你可知道我家大人是什麼人,我家大人能陪你喝茶閒談,那是你一生幸事,你何故如此無禮!”
葉然不語,隻是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宛如一座沉穩的山嶽,不為所動。
範啟橋抬手,擋住了紫衣青年的怒火。他再次眯起雙眼,上下打量著葉然,仿佛要將他看穿。
片刻後,他緩緩放下茶杯,心中暗自震驚,因為以他武聖的修為,自始至終,竟然無法看清此人的境界。
顯然,以對方麵對自己隨意散發的威壓而麵不改色、氣定神閒的神情,他可以肯定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而自己看不清對方境界,隻有一種可能,此人必定攜帶了某種可以隱藏境界的法寶,而擁有這種法寶的人,其背後的勢力定然深不可測。
他心中雖然覺得此人的修為高深莫測,但從未想過葉然竟也是一名實力強大的武聖。
畢竟,葉然看上去如此年輕,從骨齡上來看,也就三四十歲而已。
要知道,他自己可是在宗門全力扶持下,曆經千年歲月,才突破到這武聖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