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
蘇晚晴精神一振,繼續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這絲連接,將“起源”的感悟和那微弱的生機,持續不斷地、如同滴灌般傳遞給艾拉。
然後,她控製著那絲力量,更加艱難地、探向隔離箱中的鴻影指環。
指環內部的情況更加複雜。靜滯力場同樣壓製了鴻影的意識和力量,但那“深淵低語”似乎對這種極致的“靜”環境適應得更好,它如同附骨之疽,依舊在緩慢地、頑固地侵蝕著。
蘇晚晴的“起源”之力剛剛觸及指環,就感受到了那冰冷的、充滿惡意的低語氣息,讓她靈魂一陣刺痛。
她強行穩住,不再試圖去驅散低語那會立刻引發劇烈衝突),而是模仿著之前艾拉的做法,將“起源”之力轉化為一種純粹的、溫和的“生機”與“滋養”,輕輕地“包裹”住鴻影那被壓製到極點的破序本源核心。
就好像給一棵被嚴寒和藤蔓纏繞的樹根,送去一絲微弱的溫暖。
指環內部,那沉寂的、幾乎熄滅的破序核心,在這絲外來生機的刺激下,極其微弱地跳動了一下。
鴻影那被壓抑到極限的意識,如同溺水者抓到一根稻草,猛地掙紮了一下!
“……誰……?丫頭……?”他極其微弱、斷斷續續的意念傳來,充滿了疲憊和困惑。
“是我!守住心神!感受這股力量!用它對抗靜滯!”蘇晚晴立刻傳遞意念,同時將“起源”真言的感悟意境也分享過去。
“……靜滯……?媽的……渾身……像灌了鉛……”鴻影抱怨著,但他那破序本源對“起源”之力的親和性再次顯現,他開始本能地吸收並轉化那絲微弱的力量,用以艱難地活躍自身被凍結的意識,甚至……嘗試用其“否定”周身那令人窒息的“靜滯”狀態!
指環表麵,那徹底黯淡的暗灰色,極其艱難地、浮現出幾乎看不見的一絲絲極淡的光澤。
成了!聯係建立了!
雖然三人的狀態依舊極其糟糕,力量微乎其微,但在這種絕對的死局中,一絲極其微弱的、由內而生的、基於真言感悟的共鳴,悄然建立了!
蘇晚晴心中升起明悟。單純的“起源”真言,隻能滋生微弱力量,對抗靜滯已屬勉強,更彆提打破禁錮。
她需要第二個真言——“約束漏洞”!
她再次將部分意識沉入那個更加晦澀、矛盾的法則真言之中。
冰冷、精密、巨網、定義、規則……以及那隱藏極深的“鬆動”與“漏洞”。
在這極致的靜滯環境中,感悟這個代表“秩序”側的真言更加困難,那股冰冷的“定義”力量甚至讓她感到本能的不適和排斥。
她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不再對抗,而是去“觀察”,去“尋找”。
靜滯力場,本質上也是一種極致的“秩序”,是強行將萬物“定義”在靜止狀態的法則體現。那麼,它是否也存在著“漏洞”?
她的意識,如同最細微的傳感器,借助那絲新生的“起源”之力,小心翼翼地掃描、感知著周圍無處不在的靜滯力場。
過程枯燥而痛苦,感知被極大限製,進展微乎其微。
時間在這絕對的寂靜中仿佛失去了意義。
就在她幾乎要再次被那無處不在的靜滯和緩慢逼瘋時——
突然!
在她感知的某個邊緣角落,一處晶體壁內部能量回路的銜接處,那完美運行的暗藍色能量流,出現了一個極其短暫、幾乎無法察覺的、頻率上的微小“頓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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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再精密的機器,也存在理論上不可避免的、微小的誤差!
這個“頓挫”一閃而逝,快得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
但蘇晚晴抓住了!在“約束漏洞”真言的感悟狀態下,她對這種“不完美”異常敏感!
就是那裡!一個微不足道,卻真實存在的“漏洞”!
幾乎在同一時刻,鴻影的意念也猛地傳來,帶著一絲壓抑的興奮:“……咦?剛才……那邊……好像卡了一下?媽的……這破場子……也不是那麼完美嘛!”
他的破序本質,對“漏洞”的感知同樣敏銳!
而艾拉那邊,雖然依舊沒有意識回應,但她血脈中那被“起源”之力滋養的星靈輝光,似乎極其微弱地調整了一下頻率,無形中與蘇晚晴和鴻影感知到的那個“漏洞”瞬間,產生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同步”!
三人那微弱的、各自不同的力量混沌起源、破序否定、星靈調和),在這一刹那,因為共同捕捉到了這個微不足道的“漏洞”,竟然產生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自發的、abeit極其微弱的——共鳴!
嗡!
一聲極其輕微、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共鳴顫音,在三人之間蕩開!
那籠罩一切的、令人絕望的靜滯力場,在這極其微弱的三方共鳴下,竟然以那個“漏洞”點為中心,產生了一絲幾乎無法測量的、短暫到了極致的——漣漪!
力場依舊強大,禁錮並未打破。
但這瞬間的漣漪,卻如同在絕對黑暗的囚牢中,劃亮了一根火柴!
光芒雖弱,卻真切地照亮了通往自由的一絲縫隙!
蘇晚晴、鴻影,甚至昏迷中的艾拉,都在這一刻,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絲縫隙的存在!
希望,從未如此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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