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經過瀚海丹的滋養，蘇雲瀟的氣海不至於崩潰。不得不說，玖玖的煉藥水平還是很厲害的，雖然隻是些藥渣，但還是有足夠的補充內力的功效。蘇雲瀟的內力漸漸恢複，龍遊戟也不再那麼饑渴，隻要維持每天的內力輸送即可。之後的龍遊戟變得溫順了許多，起碼會正常回應蘇雲瀟的呼應，這讓他掌握禦劍術有了一定的可能性。
經過幾天的訓練，蘇雲瀟和楚劍空都已經可以用內力驅使各自的武器在空中移動，雖然說速度較慢，但有了著實的進步，接下來隻需要提高內力的輸送或者進行更加精準的控製即可。為此，李芸瀟在請教酉懿慧之後為他們製定了詳細的鍛煉方案。
首先，讓他們進行水流的鍛煉。顧名思義，就是利用內力牽引流下來的水流改變方向，目的是鍛煉內力控製能力，儘量用最少的內力將原本直流而下的水流改變方向。這種方法比起控製武器來說是有些困難的，畢竟水沒有靈性，不會主動響應內力的控製，想要操縱水流就需要額外消耗大量的內力，而且他們兩個都不是元素體質，所以這種方法不僅可以提高內力的控製，同時還能讓他們適應內力的消耗，刺激氣海儘快生成新的內力。
李芸瀟準備了竹竿將泉水引到院內，蘇雲瀟和楚劍空每人分配一根竹子，用竹筒流出來的水進行練習。他們都聚精會神地站在水流前，催動著內力試圖改變水流的方向，但水流始終在流動，剛用內力影響到的水流早就流走，無法進行控製，這著實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為了避免這個情況，楚劍空選擇加大內力的輸送，用更多的內力包裹住水流，隔空將水流移動，總算有了起色，隻不過內力的消耗確實有些龐大。
反觀蘇雲瀟這邊，則是動起了歪腦筋，既然說是改變方向，那麼是不是可以用推的？於是蘇雲瀟運起龍遊掌，一股掌風轟出，水流應聲而散，輕而易舉達到了改變方向的效果。他得意洋洋地看著楚劍空，彷佛在說小爺我就是聰明。楚劍空冷冷地看著蘇雲瀟，對他的小聰明毫不在意，與其說跟他一樣做這些無用功，倒不如踏踏實實學習真本事。
正當蘇雲瀟得意之時，李芸瀟的紅梅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厲聲說道：“如果你以為憑借小聰明就能學會禦劍術的話，那就儘管試試，我不介意幫你戳幾個透明窟窿。”說完，劍鋒下劈劃過蘇雲瀟的胸口，衣服在猶豫了一秒之後，斷成兩半分散開來。
此舉嚇得蘇雲瀟直冒冷汗，剛才劍鋒離自己的胸口僅有幾毫的距離，差一點自己就要玩完了，看來在李芸瀟麵前，任何耍小聰明的行為無異於自尋死路。蘇雲瀟連忙求饒道：“李長老，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李芸瀟冷冷說道：“今天加練到子時，不然就給我離開這裡。”
蘇雲瀟雖然不情願，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起碼李芸瀟給了他機會。他立刻起身，開始專注地練習，因為他有龍遊掌的基礎，用手掌控製內力方麵也更加自如一些。龍遊掌法中有一招便是“龍遊四海”，可以通過牽引內力，將內力擴散開來，剛好可以嘗試牽引水流。在此基礎上，蘇雲瀟進步飛快，當練到傍晚時分，他已經可以將水流改變大約30度的方向，效果十分明顯。
而楚劍空這邊也是穩紮穩打，加上本身內力就比較深厚，已經可以隔空通過內力掐斷水流，並且將水流托起，改變流向。如此快速的進步讓李芸瀟刮目相看，不僅是因為楚劍空底子好，而且他更知道努力的重要性。年幼時經曆的滅門慘案讓楚劍空一夜之間便成熟了許多，仇恨確實能成為一個人的動力，但是複仇成功之後帶給自己的是舒暢還是空虛，不禁令人陷入沉思。
李芸瀟看著楚劍空想起了自己為方暗複仇的事情，自己雖說殺了那麼多人，為方暗成功複仇，但又有什麼用呢？留下來的隻有無儘的後悔和空虛，她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隻能被迫的用連續不斷的任務來充實自己，讓自己有事可做。這也是她為什麼願意收下這兩個年輕人的原因，她不敢讓自己停下來，害怕自己會在空閒時想起方暗那張臉。
楚劍空看到李芸瀟在癡癡地望著一個地方發呆，走過去說道：“李長老，你看我練的如何，接下來有什麼需要調整的？”
李芸瀟緩過神來，問道：“楚劍空，時一恒被殺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
楚劍空微微一愣，不知道李芸瀟為何會有此問，但還是說道：“當時的心情很複雜，我為了複仇拜他為師，和他一起生活了那麼久。為了不產生牽絆，我不停地用仇恨來提醒自己。當最後擊殺時一恒的時候，我心裡卻不是解脫，而是一種無奈和迷茫，就算殺了時一恒，鑄劍門還能回來嗎？”
李芸瀟看著楚劍空，悠悠地說道：“我之前為了複仇殺了不少人，最後也是跟你一樣的迷茫。為了充實自己，不停的製定目標，完成目標，重複著這一過程。”
“和你比起來，我可能還要好上一些。我還有這麼多夥伴陪著我，雖然他們不讓人省心，但確實可以當作依靠。而且我們現在有著更遠大的目標，調查永生教的秘密，挫敗他們的陰謀。”楚劍空說道。
“那我也把這個當成我的目標吧，消滅永生教不是一個人就能完成的，我願意助你們一臂之力。在對上風琰的時候，彆忘了加上我。”李芸瀟拍著楚劍空的肩膀說道。
“沒問題，若是李長老能夠出手，我們的勝率肯定會大幅提升，等到那時候說不定您已經突破至一品了。”楚劍空感激地說道。
“算了吧，我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極限了，更加有潛力的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趕緊學會禦劍術吧，這還隻是個入門。”李芸瀟意味深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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