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練,傾瀉在北方廣袤的草原上。
夜風掠過草尖,蕩起層層銀色的波浪,一直延伸到視線儘頭。
在這片被月光染成銀白色的海洋中央,一座金頂繡紋的豪華蒙古包靜靜矗立,帳頂懸掛的銅鈴在微風中發出細碎的聲響。
華箏公主裹著如雪的狐裘獨立月下。
夜風拂過,狐裘下擺輕輕飄動,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曲線。
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心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修長的脖頸如天鵝般優雅。
月光灑在她雍容華貴的麵容上,黛眉微蹙,透著一抹淡淡的憂鬱。
她彎下腰,將兩隻白雕輕輕摟入懷中。
這個動作使得狐裘領口微微敞,展現出白皙勝雪的肌膚。
大白小白溫順地依偎在她心前,潔白的羽翼與她素白的狐裘在月光下幾乎融為一體。
她纖細的手指輕撫著白雕的羽毛,忽然注意到大白腿上綁著一截淡青色的布條。
“這是......”
她的聲音輕得如同夢囈,指尖微微發顫。
布條在夜風中輕輕飄動,隱約可見墨跡斑斑。
她小心翼翼地解開那個精巧的結,布條在月光下緩緩展開。
當那些字跡完全映入眼簾時,華箏頓時如遭雷擊。
明眸瞬間睜大,瞳孔緊縮如針一般大小,朱唇輕顫著吐出:“怎麼會這樣......”
狐裘下的曼妙嬌軀劇烈顫抖起來,指尖的布條幾乎要被她捏碎。
月光照在她瞬間蒼白的臉上,讓本就白皙的臉頰愈發慘白。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兩隻白雕,聲音破碎不成調:“這......這是真的嗎?”
玉指無意識地揪緊心前衣襟,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大白小白歪著頭,黑曜石般的眼睛映出她驚慌失措的模樣。
雖然它們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親昵地蹭了蹭華箏冰涼的臉頰,發出安慰般的低鳴。
這個動作徹底擊碎了她最後的僥幸。
華箏猛地站起,狐裘在身後翻飛:“不行,我要去見他......”
仰頭望向南方天際,月光在她決絕的麵容上流淌。
朱唇輕啟,那聲二十年未喚的稱呼脫口而出:“等我,靖哥哥......”
輕柔尾音消散在草原夜風中。
話音未落,她已轉身奔向蒙古包。
狐裘在夜風中飛舞,勾勒出曼妙動人的腰臀曲線。
纖細的腰肢隨著急促的步伐自然擺動,玉足踏過沾露的草尖,銀鈴在腰間急促作響。
每一步都帶著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擔憂,如雪的婀娜身影在月光下如箭離弦。
蒙古包內,華箏快速換上便於騎行的白色勁裝。
素日雍容的發髻被利落地束成馬尾,幾縷青絲垂落在瑩白的臉頰旁。
纖細的手指快速收拾著簡單的行囊,動作乾脆利落卻帶著微微的顫抖。
不多時,華箏便背著行囊衝出蒙古包。
兩隻白雕振翅落在她肩頭,潔白的羽翼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她翻身上馬,纖細的腰肢輕扭間,展現出了優美的弧度。
“駕!!”
馬鞭一揚,華箏便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南方。
月光為她和白雕鍍上銀邊,在草原上劃出一道白色的軌跡。
夜風掠過耳畔,吹散她額前的碎發。
華箏緊抿著紅唇,眼中的憂慮與堅定交織。
心前的衣襟隨著呼吸和顛簸輕輕起伏,纖細的腰肢隨著馬背的顛簸自然擺動。
兩隻白雕在她頭頂盤旋,時而發出清越的鳴叫,仿佛在為她指引方向。
草原的夜色越深,月光漸漸變得微弱。
華箏的白色騎裝已被霧氣打濕,籠在曼妙的身軀上。
但她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鞭子一揚,繼續向著南方疾馳。
白雕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始終與她保持著相同的速度,累的時候,它們就停靠在華箏的肩膀上。
她策馬奔騰許久,卻還未馳出草原邊界。
前方依然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但她知道,越過這草原,就能更接近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人。
汗水順著她精致的下巴滴落,打濕了心前的衣襟,但她眼中的決心絲毫未減。
許久之後,她在一處溪流邊稍作休整。
蹲下身捧起清涼的溪水洗臉時,水中倒映出她疲憊卻依然絕美的容顏。
白雕在溪邊飲水,偶爾抬頭看她一眼,黑亮的眼睛裡映出她焦急的神色。
休息片刻後,她再次翻身上馬。
纖細的腰肢一扭,展現出驚人的柔韌性。
馬鞭輕揚,白色的身影又繼續向南疾馳。
兩隻白雕振翅高飛,在前方為她引路。
她駐馬站在山坡上,她遙望南方,眼中的憂慮更深了幾分。
夜風撩起她的馬尾,露出白皙的天鵝頸項。
她輕咬下唇,這個動作讓她看起來既脆弱又堅強,雍容得楚楚動人。
又走了許久,她停留下來安營休息。
白雕停在她身旁,偶爾用喙輕啄她的衣袖,似在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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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灑在她疲憊的睡顏上,長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在睡夢中依然帶著化不開的憂色。
..............
夜色已深,銀盤般的月亮高懸天際,將柔和的清輝灑向沉睡中的襄陽城。
今夜的襄陽城格外寧靜祥和,白日裡喧囂的街道此刻空無一人,隻餘幾盞孤燈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城牆上的旗幟低垂,守夜的士兵也抱著長槍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