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巴車的減震係統一定是用磚頭做的。
薑逸晨被顛得屁股發麻，忍不住小聲嘀咕："這車是拉牲口的吧？"
坐在旁邊的張浩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彆亂說，這肯定是防彈車！你看這玻璃厚度，這鋼板......"
"防不防彈我不知道，"薑逸晨揉了揉發麻的尾椎骨，"但肯定不防顛。"
車廂裡其他學生也都東倒西歪。坐在前排的女生突然"嘔"了一聲，臉色發青。
"要吐去後麵垃圾桶！"司機頭也不回地吼了一嗓子。
薑逸晨這才注意到車廂最後確實有個不鏽鋼垃圾桶，上麵貼著一張紙條："嘔吐專用，違者罰款"。
"......準備還挺周到。"
四十分鐘後，大巴車終於停了下來。車門"嗤"的一聲打開，林戰站在車外，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下車。"
薑逸晨第一個蹦下車，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環顧四周，他們被帶到了一片半山腰的建築群前——這裡原本是春城九台區的南山中專，後來學校搬遷，場地就一直空著。
不過現在明顯被翻修過了。圍牆加高了兩米，上麵還架著電網；主樓外牆刷成了深灰色，窗戶都換成了防爆玻璃；操場上的籃球架被拆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奇怪的訓練設施。
"臥槽......"張浩張大嘴巴，"這改造得比監獄還嚴實。"
林戰耳朵動了動，銳利的目光立刻掃過來："張浩，操場十圈。"
張浩："？？？"
"質疑訓練基地設施，加罰五圈。"林戰補充道。
張浩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但不敢再廢話，灰溜溜地跑去跑圈了。
薑逸晨暗自慶幸自己沒多嘴，同時注意到陸續有其他大巴車抵達。很快，空地上就聚集了近百名學生，年齡都在十五六歲左右。
"所有人聽好！"林戰站在台階上，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我是林戰，暗域特調局三級特勤，也是你們乾元班的總教官。從今天開始，你們將在這裡接受為期三個月的特訓。"
底下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薑逸晨敏銳地捕捉到"暗域特調局"這個陌生名詞。
"安靜！"林戰一聲厲喝，所有人立刻閉嘴，"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現在，跟我去禮堂，我會解答部分問題。"
......
禮堂比想象中要現代化得多。全息投影儀、環繞立體聲、甚至每個座位上都配有vr眼鏡。薑逸晨挑了挑眉——這配置比他們學校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林戰走到講台中央，背後的投影幕布亮起，顯示出"暗域特調局"的徽章——一個銀色盾牌，中央是篆體的"暗"字。
"首先，恭喜各位通過初步篩選。"林戰開門見山，"你們都是具有覺醒潛質的特殊人才。在解釋更多之前，我需要你們簽署保密協議。"
工作人員開始分發文件。薑逸晨掃了一眼，密密麻麻十幾頁，核心內容就一條：泄露機密者將被清除記憶並追究法律責任。
"這協議......"旁邊的女生小聲嘀咕，"簽了會不會被滅口啊？"
薑逸晨聳聳肩："放心，要滅口就不會費這麼大勁把我們弄來了。"
簽完協議，林戰的表情似乎緩和了一些："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些真相了。"
投影畫麵切換，顯示出一段曆史影像。
"暗域特調局，成立於上世紀五十年代。"林戰的聲音帶著幾分肅穆，"我們的職責是調查和處理一切超自然現象，維護國家安全。"
畫麵中閃過各種模糊的影像：深山中的不明生物、城市上空的異常光團、實驗室裡的特殊設備......
"靈氣複蘇不是最近才開始的。"林戰繼續道，"事實上，全球範圍內的異能覺醒已經持續了數十年，隻是規模一直控製在極小範圍內。"
薑逸晨若有所思。難怪那些視頻一上傳就被刪——官方早就知道，並且一直在管控。
"但最近三個月，全球靈氣濃度突然飆升。"林戰的表情變得凝重，"覺醒者數量呈指數級增長，原有的管控體係已經不堪重負。"
投影切換到世界地圖，上麵標滿了紅點。
"目前，全球已確認的覺醒者超過十萬人，我國約占兩萬。這個數字還在快速增長。"林戰環視眾人，"乾元班就是在這種背景下成立的——我們需要儘快培養出一批合格的異能者，應對即將到來的變革。"
禮堂裡鴉雀無聲。薑逸晨感覺後背有些發涼——事情比他想象的嚴重得多。
"好了，理論課到此為止。"林戰突然話鋒一轉，"現在進行能力測試。"
工作人員推上來一台奇怪的儀器，看起來像個水晶球，但表麵流動著七彩光芒。
"這是屬性檢測儀，可以測定你們的異能屬性。"林戰解釋道，"常見的屬性有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九種。每個人按學號上前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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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過程很快。第一個上前的男生把手放在水晶球上，球體立刻變成了火紅色。
"火屬性，不錯。"林戰點點頭，"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