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的應急燈突然亮起，閃爍的紅光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如同血染。薑逸晨的耳朵還在嗡嗡作響，剛才那聲爆炸的餘波震得他腦仁生疼。
"臥槽......"他揉了揉太陽穴，"我這嘴是不是該去買個保險？"
書舒已經站了起來，雙手虛按，無形的空氣牆將四人護在其中。她的眼神銳利如刀："不是意外，是襲擊。"
禦扶搖一把抓起放在床邊的青銅劍——那是薑逸晨在朱雀山遺跡裡送給他的。劍身出鞘的瞬間，一抹寒光在昏暗的車廂內格外刺眼。
"準備戰鬥。"禦扶搖的聲音冷得像冰。
林綰月沒有說話，但她的指尖已經凝結出一層薄霜，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
薑逸晨摸了摸腰間——那裡彆著蕭隱川送給他的匕首。匕首入手冰涼，卻讓他莫名安心。
"砰！"
一聲巨響，包廂門被暴力破開。三個蒙麵黑衣人持刀衝了進來，刀刃上泛著幽藍色的光——淬了毒。
"趴下！"
書舒反應最快，素手一揮，一道無形空氣牆瞬間在眾人麵前豎起。最前麵的蒙麵人收勢不及，一頭撞在空氣牆上，鼻梁發出清脆的"哢嚓"聲。
"我的鼻子！"
薑逸晨趁機抽出匕首，寒光一閃，直接捅進第二個襲擊者的肩膀。
"啊！"
黑衣人慘叫一聲，反手就是一刀。薑逸晨一個矮身躲過，匕首順勢上挑，在對方手腕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小姨！三點鐘方向！"
書舒頭也不回，左手五指猛地收攏。第三個襲擊者周圍的空氣突然壓縮，像被無形的大手捏住，整個人詭異地扭曲起來，口中噴出鮮血。
"哢吧！"
骨骼碎裂的聲音令人牙酸。
"臥槽......"薑逸晨咽了口唾沫，"小姨你這招也太狠了......"
書舒冷冷道："閉嘴，外麵還有。"
確實有——走廊上已經亂成一鍋粥。
透過破碎的門框，薑逸晨看到整節車廂都在混戰。二十多個蒙麵人正在圍攻學員們，刀光劍影間，不斷有人倒下。鮮血濺在車窗上，又被高速行駛的列車拉成長長的血線。
一個滿臉是血的學員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快跑！他們人太多了！"
薑逸晨一把扶住他："莫雲在哪？"
"前、前麵車廂......"學員喘著粗氣，"帶隊老師都被重點圍攻了......"
話音未落，一支弩箭穿透他的後背，箭頭從前胸冒出。
"小心！"
薑逸晨一把拽過禦扶搖，弩箭擦著她的發梢飛過，釘在牆上嗡嗡作響。
"媽的！"薑逸晨怒了，"玩陰的是吧？"
他從萬鬼塔裡掏出一把骷髏兵的長矛，鉚足力氣朝弩箭射來的方向擲去。
"噗嗤！"
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走！去救莫雲！"書舒當機立斷，雙手連揮，數道空氣刃呼嘯而出，將擋路的兩個蒙麵人切成碎塊。
五人衝出包廂，立刻陷入混戰。
車廂過道太窄，根本施展不開。薑逸晨匕首上下翻飛，專挑敵人關節下手。一個蒙麵人揮刀砍來，他側身避開，匕首順勢插入對方腋下，再狠狠一擰——
"啊！"
蒙麵人整條胳膊軟塌塌地垂了下來。
"學著點！"薑逸晨得意地衝禦扶搖挑眉，"這叫庖丁解牛！"
禦扶搖沒空理他，青銅劍舞成一片青光，將三個圍攻過來的敵人逼退。林綰月更狠，長劍所過之處，敵人不是被凍成冰雕就是被一劍封喉。
最恐怖的是書舒。她站在隊伍中央，雙手如同交響樂指揮般舞動，周圍的空氣時而成牆防禦，時而成刃攻擊，偶爾還會突然抽空某處的空氣，讓敵人窒息倒地。
"前麵！"書舒出言提醒。
三個黑衣人從拐角處衝出，看到四人立刻舉刀衝來。
"小姨！"薑逸晨大喊。
"知道！"書舒雙手一推，一道無形空氣牆將走廊隔斷。黑衣人猝不及防撞在上麵，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林綰月趁機出手，數十根冰錐憑空凝結，呼嘯著射向敵人。
"噗噗噗！"
冰錐穿透肉體的聲音令人牙酸。兩個黑衣人當場斃命，第三個勉強躲開，卻被禦扶搖一劍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