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的五月,陽光如同融化的琥珀,將整座城市浸泡在金色的蜜糖之中。微風拂過,帶著青草與花香的清新氣息,將學院裡的每一片樹葉都撩撥得沙沙作響。這裡是華夏聞名的"森林城市",每一口呼吸都仿佛能品嘗到大自然最純淨的饋贈,連空氣都帶著淡淡的甜味。
林蔭道兩側,一排排銀杏樹舒展著嫩綠的新葉,葉片在陽光下近乎透明,細密的脈絡清晰可見,像是大自然精心編織的蕾絲。偶爾一陣清風掠過,葉片便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與遠處噴泉的水聲交織成一首初夏的協奏曲。樹下的長椅上,三三兩兩的學生或坐或臥,有的戴著耳機沉浸在音樂中,有的捧著書本專注閱讀,還有的隻是單純地閉目養神,享受著這難得的閒暇時光。
"啪嗒——"
一顆橙紅色的籃球從球場飛出,在蔚藍的天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準確地穿過籃網。場邊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和掌聲。球場上的少年們奔跑著,汗水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鑽。球鞋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聲和戰術呼喊。場邊,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女生手裡攥著一瓶礦泉水,目光緊緊追隨著場上某個矯健的身影,臉頰因為興奮而微微泛紅。
人工湖邊,幾隻野鴨悠閒地遊弋,時不時低頭啄食水中的浮萍。它們身後拖出一道道漣漪,在平靜的湖麵上描繪出優美的波紋。湖麵如同一麵巨大的鏡子,倒映著藍天白雲和岸邊的垂柳,構成一幅渾然天成的油畫。岸邊的柳樹下,一對學生情侶依偎在一起,女孩正輕聲讀著手中的詩集,男孩則閉目傾聽,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偶爾睜開眼睛,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女孩的側臉。
圖書館前的草坪上,張浩仰麵躺著,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雙手枕在腦後。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是給他戴上了一張神秘的麵具。他眯起眼睛,像隻慵懶的貓,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不遠處,幾隻麻雀正在草地上蹦蹦跳跳,時不時歪著頭打量著這個一動不動的人類。
"喂,你們說,"他突然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慵懶,"薑逸晨那小子去埃及多久了?快半個月了吧?"他吐掉嘴裡的草莖,翻身看向坐在旁邊的陸明和周岩。
陸明正襟危坐,即使在休息時也保持著世家子弟的優雅儀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去落在製服上的海棠花瓣,金絲眼鏡後的眸子閃過一絲思索:"根據家族今早傳來的消息,他和劉校長已經回來了。"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真的?"周岩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動作幅度大得驚飛了附近的麻雀。"那怎麼沒見他來學校?"他頓了頓,眉頭不自覺地皺起,小麥色的臉龐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該不會是受傷了吧?"
張浩聞言猛地坐起身,臉上的慵懶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明顯的緊張:"彆瞎說!那家夥命硬著呢!"話雖如此,他的眼中還是閃過一絲不安,手指不自覺地揪緊了身邊的草葉。
陸明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陽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不過,劉校長昨天確實來過學院。"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壓低了幾分,"據目擊的同學說,她走路時有些不便,似乎腿受了傷。"
三人的表情同時凝重起來。春風拂過,帶來遠處食堂剛出爐的麵包香氣,卻無法驅散他們心頭的陰霾。一隻黑白相間的蝴蝶翩躚而至,輕輕落在張浩的膝蓋上,翅膀緩緩開合,對少年們的憂慮渾然不覺。
"有時候想想真挺不公平的,"張浩突然開口,聲音裡卻沒有多少怨氣,更多的是無奈,"咱們都是靈氣複蘇後第一批覺醒的,現在我還是個d級下等的菜鳥,那家夥都能去國外執行任務了。"他抬頭望向天空,幾朵白雲悠閒地飄過,與他複雜的心情形成鮮明對比。
陸明微微一笑,陽光在他的鏡片上跳躍,形成兩個小小的光斑:"京都陸家藏書閣裡有句話——"比較之心,修行大忌"。"他的聲音溫和,帶著世家子弟特有的從容。
"得了吧,大少爺。"張浩翻了個白眼,語氣中卻沒有真正的惡意,"你們這些世家子弟資源不斷,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他隨手拔起一根草莖,在手指間來回轉動。
周岩突然插話,聲音中充滿敬佩:"其實我挺佩服薑逸晨的。雖然他表麵一直玩世不恭,但是卻是最努力的。"
三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那段同甘共苦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張浩記得最清楚,他和薑逸晨一起被選入乾元班時,兩人都是懵懂無知的菜鳥。第一次體能測試後,他倆累得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卻還互相攙扶著去食堂搶最後一份紅燒肉。那時的薑逸晨,眼睛裡就閃爍著與眾不同的光芒。
"說起來,"陸明望向遠處正在上實戰課的一年級學生,那些年輕的麵孔上寫滿了青澀與憧憬,"你們覺得他這次回來會有什麼變化?"他的問題讓三人再次陷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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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又變強了唄。"張浩撇撇嘴,語氣中帶著幾分羨慕,"那家夥就是個怪物。我打賭他現在至少d級上等,說不定都摸到c級的邊了。"他握了握拳,感受著自己體內流動的靈力,與記憶中薑逸晨的氣息相比,確實差距明顯。
周岩握了握拳,指節發出清脆的響聲:"埃及遺跡啊...聽說那邊危險得很。"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就連b級強者都有折在裡麵的,連屍體都沒找到。"
"所以我才擔心..."張浩的聲音低了下去,目光不自覺地飄向校醫院的方向。那裡潔白的建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幾扇窗戶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陸明輕輕歎了口氣,伸手調整了一下眼鏡的位置:"劉校長既然能回來,說明任務應該完成了。"他的語氣中帶著理性的分析,"以薑逸晨的機靈勁兒,不會有事。"雖然這麼說,但他的手指也不自覺地敲擊著膝蓋。
三人再次陷入沉默。陽光漸漸西斜,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是三個沉默的守望者。遠處鐘樓的鐘聲悠揚地響起,驚起一群白鴿,翅膀拍打的聲音在靜謐的校園裡格外清晰。鐘聲回蕩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宣告著下午課程的結束。
"你們還記得長安遺跡那次嗎?"周岩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薑逸晨一個人凍碎了上百個兵馬俑!"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提高了幾分,引來附近幾個學生的側目。
"何止記得,"陸明推了推眼鏡,鏡片上閃過一道光:"我當時就在旁邊,差點被凍成冰棍!"他誇張地搓了搓手臂,仿佛還能感受到當時的寒意。
"朱雀山遺跡那次才叫精彩。"張浩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他的聲音中帶著難得的讚歎,"我們都剛覺醒,還需被保護的時候,他已經開始保護彆人了。"他回憶著當時的場景,薑逸晨站在人群中,目光清明如炬,與周圍迷茫的同伴形成鮮明對比。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回憶著與薑逸晨並肩作戰的點點滴滴。那些驚險刺激的冒險,那些啼笑皆非的日常,還有那些在訓練場上揮灑的汗水,此刻都成了最珍貴的回憶。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為這段友誼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
"總有一天,"周岩突然握緊拳頭,古銅色的手臂上青筋微凸,眼中閃著堅定的光,"我會追上他的腳步。"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在暮色中格外清晰。
"加我一個。"張浩難得正經地伸出手,掌心向上,眼神中褪去了平日的嬉笑,隻剩下純粹的決心。
陸明微微一笑,也把手放了上去,白皙修長的手指與另外兩隻手形成鮮明對比:"京都陸家,從不落後於人。"他的聲音平靜,卻蘊含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三隻年輕的手疊在一起,在夕陽下構成一個穩固的三角形。晚風吹過,帶著花香與青草的氣息,將少年們的誓言送往遠方。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薑逸晨正在自家陽台上,遠遠望著學院的方向,荷魯斯之眼將這一幕儘收眼底。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左眼中流轉著神秘的金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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