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上的香水味，還挺特彆啊？"
薑逸晨的手指在背後微微勾動，一縷金色能量悄無聲息地纏繞在指尖。他的瞳孔深處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光，荷魯斯之眼的預判能力已經悄然發動。
就在他抬腳準備上車的瞬間，一陣刺骨的寒意突然順著脊背竄上來。那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經曆過無數次生死搏殺後培養出的本能預警——有殺氣！
"嗯？"薑逸晨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但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的目光掃過車廂內部，看似隨意實則已經將每個細節儘收眼底。
莫雲坐在駕駛座，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方向盤；副駕駛是個陌生的短發女性，正低頭擺弄著一個金屬箱子；後排還坐著兩個穿著特調局製服的男子，一個在打瞌睡，另一個在玩手機。
表麵上看一切正常，但那股若隱若現的殺意卻做不了假。
"愣著乾嘛？上車啊。"莫雲不耐煩地催促道，眼神卻不自覺地往副駕駛方向飄了一下。
薑逸晨眨了眨眼，突然咧嘴一笑："這不正上著呢嘛~"說著一個大步跨上車，還故意重重地跺了跺腳，震得整個車廂都晃了晃。
"輕點！你以為這是你家炕頭啊？"莫雲心疼地看著愛車。
薑逸晨一屁股坐在後排中間的位置，左右看了看："喲，這兩位兄弟麵生啊，新來的？"
左邊那個打瞌睡的突然驚醒，條件反射般擦了擦口水："啊？到站了？"右邊玩手機的則頭也不抬，隻是敷衍地"嗯"了一聲。
車門"砰"地關上，考斯特緩緩啟動。薑逸晨透過車窗看著漸漸遠去的校園燈光，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打。他的分身還在劉豔霞那裡"值班"，通過感官共享能聽到那邊已經沒什麼動靜了，隻有均勻的呼吸聲——看來劉局是累得睡著了。
"老莫，這大晚上的，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薑逸晨故意拖長聲調問道，"該不會是帶我去相親吧？先說好，我要求可高了，至少得是劉副局長那個級彆的美女才行。"
"嗬。"副駕駛的短發女性突然冷笑一聲，聲音裡帶著幾分不屑。
莫雲握著方向盤的手明顯緊了緊："閉嘴吧你，朱雀山。"
"朱雀山？"薑逸晨眉毛一挑，"大半夜的去那兒喂蚊子？"
沒人回答他。車內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隻有引擎的轟鳴聲在耳邊回蕩。薑逸晨注意到副駕駛那個女人正在金屬箱裡翻找什麼，發出輕微的金屬碰撞聲。
考斯特駛離城區，拐上了一條偏僻的山路。路兩旁的樹木越來越密，月光被枝葉切割成碎片灑在路麵上。薑逸晨望著窗外飛速後退的樹影，突然開口：
"所以，到底找我乾嘛？"
莫雲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被懸賞了嗎？局長安排我們來殺一次你。"
"......"
車內瞬間安靜得可怕。
薑逸晨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臉上的表情從困惑到震驚再到茫然，完美演繹了什麼叫"一臉懵逼"。他的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等、等等..."他舉起手，像個上課提問的小學生，"你說...殺我一次？"
"對。"莫雲淡定地點頭，順手打了個方向盤，"就今晚。"
薑逸晨："？？？"你特麼還選個日子是嗎？這特麼能有第二次嗎？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一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這是開玩笑？我被催眠了？還是說特調局被滲透了？不對啊，就算要殺我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吧？再說了就車上這幾個人加起來也不夠看啊...
"那個..."薑逸晨小心翼翼地問，"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莫雲還沒回答，副駕駛的短發女性突然轉過頭來。借著儀表盤的微光，薑逸晨看清了她的長相——約莫二十七八歲，五官精致但透著股冷峻，左眼角有一道細小的疤痕。
"因為他給的錢太多了。"女人平靜地說，同時從金屬箱裡取出一支注射器，針尖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薑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