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館的地下室裡,薑逸晨蹲在鈴木美咲麵前,手裡轉著一把鑰匙。鑰匙在指尖翻飛,在昏暗的燈光下劃出一道道銀色的弧線。
"想不想出去?"薑逸晨突然開口。
鈴木美咲猛地抬頭,淩亂的短發黏在蒼白的臉頰上,眼睛裡布滿血絲。她的第一反應不是驚喜,而是警惕地往後縮了縮——這幾天被折騰怕了,她總覺得這個華夏人又在憋什麼壞水。
"你...你又想玩什麼花樣?"鈴木的聲音嘶啞得像是砂紙摩擦。
薑逸晨撇撇嘴:"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好心放你走,你還懷疑我?"說著把鑰匙往她麵前一扔,"喏,自己開鎖。"
金屬鑰匙落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鈴木死死盯著那把鑰匙,像是在看一個陷阱。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幾次想要伸手又縮了回來。
"不要?"薑逸晨聳聳肩,"那算了。"作勢要去撿鑰匙。
"等等!"鈴木幾乎是撲過去搶鑰匙,結果因為動作太猛,連人帶椅子一起栽倒在地。她顧不上疼痛,手忙腳亂地用鑰匙去開鐐銬,生怕薑逸晨反悔。
"哢嗒"一聲,抑靈鐐銬應聲而開。鈴木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但隨即又警惕地看著薑逸晨:"你到底想乾什麼?"
薑逸晨蹲在她麵前,一臉真誠:"我這個人最講信用了。說放你就放你,不過..."他話鋒一轉,"有個小小的條件。"
鈴木心裡"咯噔"一下,果然沒那麼簡單。
"我要你回去當我的眼線。"薑逸晨直截了當,"幫我查清楚山口清司到底在搞什麼鬼。"
鈴木臉色變了變:"你休想!我寧可死也不會背叛老師!"
"彆急著拒絕嘛。"薑逸晨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又沒讓你真的背叛,就是讓你幫我打聽點消息。再說了..."他湊近鈴木耳邊,壓低聲音,"你以為山口真的在乎你?如果他真把你當心腹,會連計劃都不告訴你?"
鈴木的瞳孔微微收縮。
薑逸晨繼續火上澆油:"而且啊,我懷疑你們保守派最近失蹤的那些人,說不定就是被山口獻祭了。你想啊,八咫鏡這麼邪門的東西,要激活它總得付出點代價吧?"
鈴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想起最近確實有幾個核心成員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山口給的解釋是"執行秘密任務"。
"怎麼樣?考慮一下?"薑逸晨退後一步,給她留出思考的空間,"你幫我這個忙,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騷擾你。而且..."他神秘地眨眨眼,"說不定還能救你一命。萬一哪天山口需要獻祭一個b級異能者,你覺得他會選誰?"
鈴木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不是沒懷疑過,隻是不敢往那方麵想。現在被薑逸晨這麼直白地點出來,她隻覺得脊背發涼。
"我...我憑什麼相信你?"鈴木咬著嘴唇問道。
"你當然可以不信。"薑逸晨無所謂地聳聳肩,"不過..."他突然打了個響指。
鈴木的腹部立刻鼓起幾個小包,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蠕動。她驚恐地捂住肚子:"你...你又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將一百個迷你版的我喚醒而已。"薑逸晨笑得人畜無害,"放心,他們現在不會鬨你。但如果你不聽話..."他又打了個響指。
鈴木的肚子立刻像波浪一樣起伏起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腸胃裡翻騰。雖然不疼,但那種異物感讓她毛骨悚然。
"你...你這個惡魔!"鈴木臉色慘白。
"謝謝誇獎。"薑逸晨欣然接受,"所以,合作愉快?"
鈴木咬著牙,最終艱難地點了點頭。
"很好。"薑逸晨滿意地笑了,"現在,我送你回家。"
他雙手在空中畫了個圈,金色的火花隨之迸濺,很快形成一個圓形的傳送門——正是《奇異博士》裡的招牌技能。
鈴木目瞪口呆:"這...這是..."
"彆大驚小怪的,就是個傳送門而已。"薑逸晨擺擺手,"進去吧,直接送你回家。"
鈴木遲疑地走到傳送門前,突然回頭問道:"你就不怕我一回去就找人解除這些...東西?"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薑逸晨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你可以試試。不過後果自負"
鈴木想起自己被羽毛折磨到精神崩潰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了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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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家的浴室裡,熱水嘩啦啦地衝刷著她的身體。她已經洗了整整一個小時,皮膚都搓紅了,卻還是覺得身上有股揮之不去的晦氣。
"該死的華夏人..."鈴木咬牙切齒地咒罵著,用力揉搓著手臂。熱水衝走了身上的汙垢,卻衝不走肚子裡那一百個微型惡魔。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那裡正不規律地起伏著,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輕輕蠕動。雖然不痛不癢,但那種異物感讓她渾身不自在。
"彆動了!"鈴木惱火地拍了下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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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裡的動靜立刻停止了,但沒過幾秒又開始了,而且這次動作更大,像是在抗議她的粗暴對待。
鈴木:"......"
她認命地關掉水龍頭,擦乾身體走出浴室。鏡子裡映出她憔悴的麵容——黑眼圈深重,臉色蒼白,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
"叮咚"——門鈴突然響了。
鈴木警惕地看向門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