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特調局總部大樓頂層，局長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蕭隱川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骨瓷茶杯的邊緣。窗外，整座京都的燈火如同星河傾瀉，霓虹與車流交織成璀璨的光帶。茶杯中，祁門紅茶的琥珀色液體微微蕩漾，倒映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那張常年冷峻的臉龐難得顯出一絲疲憊。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蕭隱川頭也不回地說道。
門開了，林硯秋抱著一疊文件走了進來。這位特調局政委今天穿了件藏青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還沒休息？"林硯秋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都淩晨一點了。"
蕭隱川抿了口茶："睡不著。"
"因為薑逸晨？"
"因為他？"蕭隱川冷哼一聲，"我是怕他哪天把總部大樓給具現沒了。"
林硯秋輕笑一聲，走到窗前與他並肩而立："鈴木美咲安排好了？"
"嗯。"蕭隱川點點頭，"安排在b區宿舍。"
"這姑娘資質不錯，a級幻術係。"林硯秋推了推眼鏡，"就是脾氣差了點，今早還把登記處的小張罵哭了。"
蕭隱川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跟某人倒是挺配。"
林硯秋會意一笑："說到某人...這次東瀛任務完成得不錯。"
"嗯。"
"藤原健次郎已經初步掌控了神道教，親華傾向明顯。"
"嗯。"
"薑逸晨的軍銜升到中校了。"
"嗯。"
林硯秋終於忍不住了："蕭大局長，您今天是要改名叫"嗯嗯怪"嗎？"
蕭隱川："......"
他轉身走回辦公桌，放下茶杯："薑逸晨的能力...越來越難看透了。"
林硯秋神色一正："確實。根據報告，他在東瀛具現了殲星艦主炮、東風導彈，甚至還有黑洞手雷..."他頓了頓，"這些已經超出了常規異能的範疇。"
"常規？"蕭隱川冷笑，"他那能力什麼時候常規過？"
"你覺得他最終能達到什麼高度？"
蕭隱川沉默了片刻，罕見地露出一絲複雜神色："一個...讓我們仰望的高度。"
林硯秋瞳孔微縮："超越a級？"
"常規的等級觀念不適合用在他身上。"蕭隱川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古籍，"就像你不能用溫度計去測量黑洞一樣。"
林硯秋若有所思："你打算讓他接任最後一位副局長職位的事情，還沒有告訴他嗎？"
蕭隱川的手頓了一下："現在還不是時候。"
"為什麼？"
"你覺得以那小混蛋的性格，現在提出來他會答應嗎？"蕭隱川反問，"八成會說什麼"副局長工資多少""有沒有雙休""加班給不給加班費"之類的混賬話。"
林硯秋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忍不住笑出聲："確實像他的風格。"
辦公室陷入短暫的沉默。窗外，一架無人機閃爍著紅光掠過夜空，那是特調局的夜間巡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