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兵車停靠區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七名集訓學員站得筆直,不時偷瞄站在不遠處的薑逸晨。他們黝黑的皮膚上還帶著訓練留下的傷痕,眼神裡既有對未知遺跡的忐忑,又透著股不服輸的倔強。
"你們看他的站姿..."短發女生王琳壓低聲音,"鬆鬆垮垮的,哪像受過訓練的樣子。"
高個子男生李成武眯起眼睛:"我剛才仔細觀察過了,他手上連一個繭子都沒有。咱們這三個月,哪個不是滿手老繭?"
眼鏡男張子睿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冷光:"最離譜的是他什麼都不帶。羅布泊那種地方,就算是天才們也都準備充分..."
七人交換了個眼神,默契地達成了共識——如果這個白淨少年真是走後門的,那也就沒有接觸的必要了。集訓三個月培養出的戰友情,讓他們對這種"特權分子"格外排斥。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總教官趙鐵柱大步走來,那張帶著刀疤的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凶悍。七名學員立刻挺直腰板,大氣都不敢出。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差點驚掉下巴。
隻見趙鐵柱徑直走向薑逸晨,那張平日裡能把學員嚇哭的凶臉上,竟然擠出了一個堪稱"和藹"的笑容。更離譜的是,他還小心翼翼地把薑逸晨拉到一邊,低聲說著什麼,那姿態怎麼看都像是在...賠笑臉?
"我去..."李成武瞪大眼睛,"這關係得多硬啊?連"鐵麵閻王"都得討好?"
王琳撇撇嘴:"看來咱們猜得沒錯,就是個來混資曆的公子哥。"
他們聽不清兩人的對話,隻能看到薑逸晨懶洋洋地點頭,而趙鐵柱則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甚至還拍了拍薑逸晨的肩膀。
實際上,兩人的對話是這樣的:
"薑上校,算我求你了,"趙鐵柱壓低聲音,額頭都冒汗了,"這次任務千萬彆搞事情,行不?"
薑逸晨一臉無辜:"趙教官,我在你心裡就這形象?"
"上次你..."
"停停停!"薑逸晨舉手投降,"我保證這次老老實實的,行了吧?"
趙鐵柱狐疑地看著他:"真的?"
"比真金還真!"薑逸晨拍著胸脯,"我這次就是來當個普通學員,絕對服從安排!"
趙鐵柱將信將疑地點點頭,又叮囑了幾句才離開。轉身時,他臉上的"和藹"瞬間消失,恢複了往日的凶悍,對著七名學員吼道:"都愣著乾什麼?上車!"
七人趕緊爬進運兵車,心裡對薑逸晨的鄙視又多了幾分——果然是個靠關係進來的,連總教官都得哄著他。
薑逸晨慢悠悠地跟在後麵,敏銳地察覺到七人若有若無的排斥。不過他也不在意,反而覺得清淨。他見慣了各種大場麵,現在跟這群菜鳥學員混在一起,倒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運兵車內部比想象中寬敞,兩側是長條座椅,中間留有過道。七名學員很自然地坐在了一側,把另一側留給了薑逸晨。
薑逸晨聳聳肩,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還把座椅當成了床,完全不顧其他人異樣的眼光。
隨著引擎的轟鳴,運兵車緩緩啟動,駛向茫茫夜色。車廂內,七名學員開始小聲討論起來。
"根據教官給的資料,羅布泊遺跡可能是上古西域三十六國的某個王朝遺址,"張子睿推著眼鏡分析道,"考慮到靈氣複蘇的特性,裡麵很可能有古代修行文明的遺存。"
王琳點點頭:"最危險的不是環境,而是可能存在的守護靈或者古代機關。a級遺跡的守護者,至少是b級以上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