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光冷哼一聲趁著李瑜不防,竟直接將整支球杆給挑開丟老遠,李瑜被大力扯了下險些沒閃著腰。
然後又趁著寧源與吳景誠對峙時,將球打進了藍方網中。
隨著寧家管事的敲響銅鐸,這一場便算是於光他們贏了。
寧源看著被挑落的球杆皺了皺眉,有些不讚成地對於光道。
“打球就打球,你帶私人恩怨做什麼?”
是他家姐姐看上了人家,人家可還什麼都還不知道呢。
於光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嘴上說什麼打球不打球的,可是誰不知道這是在給寧三姑娘選郎婿?
明知道他想求娶還要這般,不就是嫌棄他好幾次都沒有過院試嗎?
什麼清貴人家?
說得好聽,最後還不是唯功名利祿最重要。
這小子除了考試運氣好些,皮相好些以外還有什麼好處?
李瑜將球杆撿起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得罪過這家夥,但是很明顯他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三局兩勝,他剩下的兩局必須要贏。
馬球場上塵土飛揚,從四個男人的戰場逐漸變成了兩個人的戰場,到了後麵吳景誠與寧源都站在邊上觀戰了。
馬球場上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一個以為自己爭的是心上人,而另一個則以為自己爭的是畫。
觀戰台上,寧照清捏著團扇扯了扯自家妹子道。
“沒想這少年馬兒也能騎的這樣好,我還以為他就是書讀的好些,還是咱們三妹妹的眼光好。”
三弟弟說尺寸沒問題,如今瞧著腰板體力也沒有問題。
讀書文章沒問題,那這是不是就是她未來的準妹夫了?
寧照蔚看向不遠處的繼母道:“母親似是還沒有死心,三妹妹可能沒那麼容易如願吧?”
她覺得也不怪三妹不給繼母麵子,實在是無論憑相貌還是憑學問,於光這小子也過於普通了啊。
寧照安目光有些冷,她是絕對不可能嫁到於家去的。
“隻要我拿準了主意,她就是把父親哄得再好也沒用。”
兩位姐姐想著才七歲,就提著刀追著上個繼母滿屋跑的妹妹……
齊齊地沉默了!
旁的地方或許將三綱五常、三從四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的很重,但是他們這兒的風氣本就是與旁的地方不同。
更何況,她們妹妹是寧照安也。
敢提著刀攆後娘,還同親爹據理力爭的三妹妹。
於光大概是從小就會騎馬,所以他的技術可以說是格外的好,李瑜拚儘全力才險勝了第二局。
到了第三局體力便有些跟不上了,但是為了那幅古畫和爭口氣,他還是選擇努力拚一拚。
李瑜咬牙驅使著馬兒加速向前衝去,於光見狀立馬跟上去阻攔,兩人的馬幾乎貼在一起,手中的球杆揮舞爭奪著球權。
互不相讓。
就在這時李瑜看準時機,猛地發力將球擊向遠處的球門。
那球速度極快,於光趕忙轉身追趕,正要將球給攔住的時候隻覺手中一頓,低頭便見自己的球杆被李瑜給勾住了。
李瑜看準時機用儘全力,狠狠將於光手中的球杆打落。
然後夾馬向前奔去,再狠狠給了地上的球乘勝一擊,馬球便成功被飛過了紅門贏下最後一局。
這時候剛撿回球杆的於光,就已經聽見了管事宣布結束的鐘聲,他居然就這麼輸給了窮小子李瑜。
雖然他是巡檢的繼子,可在於光眼裡他依舊是窮小子。
隻因他家算是大地主,並不覺得全家收入每年六十貫有啥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