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柏也不知該咋說,畢竟範相也是為了他好不是嗎?
言語諂媚、態度誠懇卑微,妥妥的就是一奸臣形象。
王知秋被氣得想捏碎笏板:“小事?餓死凍死近兩千將士是小事?這算是哪門子的小事?”
範承遠這狗東西還有兩副麵孔,先帝在的時候他勤懇又正派,這一裝居然就裝了二十年啊。
"王相這是要學街邊潑婦?"
範承遠甩袖時帶起一陣沉香,熏得身後的張憼差點沒忍不住打起噴嚏,隻聽他理直氣壯地道。
"我朝有三百萬雄師,光遼東就鎮守六十萬將士,死個兩千將士不是小事又是什麼?
再說我是昧了撫恤銀還是沒補上糧?我不過是不願讓陛下煩心,你何必非要這麼咄咄逼人?"
"咄咄個屁!"
王知秋忽然將象牙笏板往地上一摔,這聲音驚得趙柏袖中蟈蟈"唧"地叫出聲,他連忙將蟈蟈遞給身後的小太監,示意他趕緊拿著蟈蟈離開。
王知秋幾近咆哮:"兩千個家庭的頂梁柱就那麼沒了,你那個運糧的寶貝侄兒還在勾欄瓦肆裡醉生夢死。”
“還在寫什麼不怪楚王好細腰,你那侄兒又該如何處置?"
而且這三百萬有多虛,難道你心裡沒點數嗎?
範承立刻道自然是陛下說了算,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趙柏雖然生氣範相侄子這麼不得用,可一想到範相對自己還是不錯的,於是便隻是官降兩級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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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那麼多人,就官降兩級,這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王知秋氣得臉色發黑,而範承遠卻早已弓腰謝恩了。
華郎緊緊拽著他,低聲道:“明楓,不能和反駁陛下啊。”
若是常常和陛下對著乾,那不就正中了範承遠的計了麼?
下朝後的王知秋一言不發,下朝前陛下將範承遠叫了過去。
說是講課,實際上不知又搗鼓了什麼讓陛下玩物喪誌的東西,華郎見他滿麵愁雲也是急得團團轉。
“明楓,不如依我的想法,咱們也學範承遠不行嗎?”
不就是討好皇帝麼?
皇帝廢了就廢了,玩兒廢了還有彆的皇子皇孫可繼承帝位。
可要是讓範承遠繼續整下去,他們兩個必死無疑了。
他將全家老小的命都賭上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輸啊。
“我昨夜夢見先帝了。”王知秋重重地歎了口氣,眼底泛著淚光:“他和年輕時候的音容一模一樣。”
“他就站在我家廊下對著我笑,說著跟崩逝時一樣的話,他說:明楓啊,我家老大就這一條血脈了,你一定要讓他成為一代明君啊。”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想將小皇帝給教好的。
王知秋擦了擦眼角,扶著好友的臂膀哽咽著道。
“他們不是要送個瘦馬給你女婿,你就讓你女婿接受了吧,憑他的聰慧就算咱們敗了也能周旋一二。”
華家的門生遍布天下,將來萬一敗落範承遠也不敢趕儘殺絕,何況他們有意拉攏李子璿的妻弟。
華郎捏緊了拳頭,什麼瘦馬?
那是他女婿的投名狀,隻不過不知情的閨女怕是要傷心了。
王知秋擦了擦淚,堅定道:“那件事咱們也得準備起來,萬一陛下……咱們也不能讓大雍的江山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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