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烈有了好武器,打出大雍開國以來最漂亮的一仗。
總共俘獲卓力部兩萬俘虜,牛羊輜重火銃無數。
狠狠挫了他們的銳氣,短時間內肯定無法擾邊了。
趙翊大喜過望,除了重賞尤烈等人以外無數珍寶進了李瑜的府中,因為在他看來李瑜的火器在其中起了不少關鍵作用。
張驍身為前鋒英勇無敵,斬敵無數被晉永平侯。
李瑜得了好東西心情也很不錯,可刑部侍郎季言這邊卻犯了難,拿著一本奏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乾什麼?”
季言,字公謹,李瑜的同科進士,以鐵麵無私而聞名於朝堂之上,很少看到他這麼吞吞吐吐的模樣。
季言將奏疏遞過去:“李大人,您說說這叫什麼事兒啊,這奏書,下官是奏還是不奏啊?”
李瑜將奏疏拿過來一看,發現內閣首輔兼吏部尚書崔延齡的兒子崔永元,居然仗著老爺子買賣官職。
崔永元因為其父親的緣故,如今已經混成了吏部侍郎。
這事兒是被都察院那邊發現的,可那邊的人想必是不願意管,就悄悄將舉報信塞進了鐵麵無私的季言辦公室裡。
指望著他管,誰知道季言也拿不準主意。
寫好奏本以後上呈不是,不上呈也不是。
誰認識崔首輔啊?
當年陛下二十出頭剛封王,崔先生就陪著陛下了。
這奏疏要是遞上去,誰知道最後倒黴的是犯錯的,還是他們這些一心為了朝廷好的。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李瑜抬了抬眼皮,看了季言那沒出息的樣子。
“罷了,我親自遞給陛下吧。”
他總算知道,為何兩個弟弟都是那個德行了。
自己也是個愛管閒事的性子,不是嗎?
不過要是將崔延齡薅下來,那他是不是就能更進一步。
這狀他肯定是要告的,隻不過告狀的方式得講究一下。
晚上,戌時。
李瑜正與娘子躺在榻上,為妻子因看賬本而酸疼的腦袋進行按摩,忽然聽到鐵衣在外稟報說崔延齡來了。
寧照安已經從夫君口中,得知了奏疏中的事情。
“怕是為兒子求情來了,不如就說夫君已經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