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現在還覺得,那罐子裡裝的是死胎之類的東西。
可他卻冷笑一聲,語氣裡帶著不屑:“誰跟你說的?”
事情似乎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
我剛要追問,他卻忽然問我:“那罐子從拿回你家起,已經第幾天了?”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
仔細算了算,從奶奶抱回罐子的那天算起,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
“今天是第六天,怎麼了?”我有些緊張地問。
他冷笑一聲,意味深長地說:“明天就是第七天了。”
我心裡一緊,急忙問:“那罐子究竟是什麼東西?”
“想知道?”
他棕櫚葉般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臉頰,指尖冰涼,觸感卻讓我心尖發癢,“那就拿出點誠意。”
我抿著嘴,瑟瑟發抖:“你不想說就算了!”
他輕笑一聲,麵具下的眸子閃過一絲玩味,隨後從不知何處拿出了那個香囊。
明明我已經把它放在家裡的櫃子裡了。
“你覺得不好看,就把香囊拆開,把裡麵的玉佩掛在脖子上。”
他語氣低沉,透著初冬的涼意,“但下次再讓我從彆的地方找到,不然……後果你不會想看到的。”
我緊抿著嘴,不發一言。
這一刻,我感覺到他是真的生氣了。
“彆想著逃,我永遠能找到你。”他俯身,似在我鎖骨上輕輕咬了一口,力道不輕,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的身影漸漸淡去,直到徹底消失。
天亮後,我去浴室洗漱,卻發現鎖骨上有一道清晰的紅痕。
我心裡一涼,趕緊看向鏡子,那道痕跡深得刺眼。
要是被宿舍其他人看到,還不知道會怎麼想。
我慌張地搓揉鎖骨上的紅痕,直到那片皮膚通紅一片。
雖然痕跡已經模糊不清,但那種感覺卻揮之不去,伴隨著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彆想著逃,我永遠能找到你……”
我緊緊咬著嘴唇,心裡滿是委屈和無助。
回到宿舍,我趕緊翻找床鋪,拾起掉在床上的香囊。
用小剪刀拆開後,發現裡麵除了艾草葉,還有一枚暗紅流光的玉佩。
玉佩上左邊刻著龍,右邊刻著鳳,玉質透亮,卻仿佛沁入了血絲,透著一種沉甸甸的力量感。
我深吸一口氣,還是把它掛在了脖子上。
他昨晚的話,絕不是簡單的威脅。
下午上完最後一節課,我去食堂吃飯時,小琳打來了電話。
“你沒在家?”她問。
我告訴她我已經回學校了。
小琳鬆了口氣,接著問我有沒有按照崔米婆的叮囑做。
得知我每晚都把紅絲巾蓋在臉上,她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