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宋文山一聲悶哼,口吐鮮血,身形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剩下的兩位天師見狀,心中更是驚恐萬分,他們深知,再繼續下去,恐怕三人都要命喪於此。
於是,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默契地點了點頭,隨後身形暴退,迅速遠離了張雲陵的攻擊範圍,以求暫時的安全。
張雲陵見狀,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紊亂的氣息。
經過這一番驚心動魄的激戰,他即便是擁有龍元之力的加持,也已經是強弩之末,體力與精神都消耗到了極致。
下一刻,張雲陵終於支撐不住,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渾身上下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連一根手指都難以抬起。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曆經生死考驗後的釋然與堅定。
但更嚴峻的挑戰還在後麵——青城山三位天師已經緩步上前。
"張雲陵,"為首的青城山玉陽天師麵無表情,"你殺我掌教,此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張雲陵深吸一口氣:"趙歸鴻囚禁我師姐,死有餘辜。"
其實,作為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名門正派,見到張雲陵在經過連番激烈的大戰之後,體力已經嚴重透支,出於維護門派顏麵和江湖道義的考慮,他們也會給他一些喘息的機會,讓他有機會恢複些許體力。
然而,張雲陵之前在戰場上的表現實在是太過耀眼,光芒四射,令人難以忽視。他那超凡的武藝和冷靜的應對,讓青城山的三位天師感到深深的忌憚和不安。
他們心中明白,一旦給張雲陵足夠的時間讓他恢複元氣,恐怕再想製服他,就會變得難如登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儘管內心深處有所顧慮,擔心此舉會落人口實,但他們還是決定趁張雲陵虛弱之際,果斷出手,一舉將其拿下,以絕後患。
玉陽天師輕輕一揮手,剩下的兩位天師立刻心領神會,迅速從兩側包抄而去,意圖形成合圍之勢,將張雲陵徹底困住,不給他任何逃脫的機會。
張雲陵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他深知,此刻的自己已經處於極度危險的境地,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複,再無翻身之日。
然而,他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和恐懼,而是迅速調整呼吸,凝聚起體內殘餘的龍元之力,準備做最後的殊死一搏,哪怕隻有一線生機,他也要拚儘全力去爭取。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實力最為雄厚,一直沒有出手的龍虎山帶隊天師虛陽天師突然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玉陽天師,你我都是名門正派,理應秉持江湖道義,如此趁人之危,怕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玉陽天師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冷冷道:“虛陽天師,張雲陵可是你們龍虎山出來的弟子,你們實力最為強勁,非但不出手相助,反而阻攔我等,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包庇嗎?”
虛陽天師微微一笑,語氣依舊平和:“玉陽天師此言差矣。張雲陵雖出自龍虎山,但他所行之事,皆是為了正義和公道。你們青城山掌教趙歸鴻囚禁他人,為非作歹,死有餘辜,張雲陵出手製裁他,倒也沒錯啊。”
玉陽天師聞言,臉色鐵青,他沒想到虛陽天師會如此維護張雲陵,甚至不惜與青城山為敵。但此刻,他已經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道:“虛陽天師,你休要狡辯。今日張雲陵必須死,誰阻攔誰就是與我青城山為敵!”
虛陽天師麵色一沉,語氣變得嚴厲起來:“玉陽天師,你如此執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氣了。我龍虎山雖不願與人爭鬥,但也不怕事。今日你若敢對張雲陵下手,我龍虎山定不會坐視不管!”
玉陽天師聞言,怒極反笑,他揮手示意身旁的兩位天師繼續行動,決心要將張雲陵置於死地。虛陽天師作為龍虎山的帶隊天師,名氣和實力絕不在楚無塵之下,麵對如此局麵,他當即就準備出手阻攔。
然而,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未曾插手的常九齡,此時卻帶著血河天王和合歡天王,毫不猶豫地直接擋在了龍虎山隊伍的前方。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的戲謔之意,開口道:“虛陽天師,真是好久不見了!”見到這位太平道的護法突然現身,虛陽天師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忌憚之色,心中也不由得暗自提高了警惕。
他冷冷地問道:“這件事究竟和你們太平道有什麼關係?為何要橫插一腳?”
常九齡的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他的目標始終鎖定在張雲陵身上,他必須將張雲陵逼入絕境,徹底剝奪其所有的抵抗能力。
因此,在這個關鍵時刻,他怎麼可能允許虛陽天師輕易插手,破壞他的全盤計劃!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寒光,決心已定,絕不允許任何人阻擋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