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陵搖了搖頭,默默地走了出去,而耿許兒和莊文傑的老師則靜靜地陪在他身邊,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是默默地給予他支持和安慰。
她們明白,在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隻有陪伴和理解,才能讓他稍微感受到一絲溫暖。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莊文傑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而低沉:“警察叔叔,我想回家,我想去看看我媽媽。”
耿許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最終還是溫柔地拒絕了:“現在還不行,現場還需要進一步的勘查,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這裡吧,等案件有了新的進展,我會來通知你的。”
莊文傑聽到這樣的回答,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但他沒有繼續堅持自己的要求。
而在外麵的張雲陵,眼神中卻多了一絲探究的深意,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在莊文傑的情緒也在耿許兒和老師的安撫下,逐漸穩定下來,因為哭了太長的時間,所以他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顯得十分疲憊。
耿許兒和老師輕輕地為他蓋上毯子,確保他不會著涼,然後靜靜地退出了房間,留給他一個安靜的休息環境,希望他能儘快恢複精神。
在兩人走出來後,張雲陵向老師問道:“老師,請問您怎麼稱呼?”
一直陪著莊文傑的老師是他的班主任,一個成熟穩重的中年女性,她微微欠身,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但又不失禮貌地回答:“我姓李,是莊文傑的班主任。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都感到很震驚和難過,希望警方能夠儘快查明真相,給孩子一個交代。”
張雲陵點了點頭,突然岔開話題道:“李老師,能不能帶我們去莊文傑住的地方去看一下?”
李老師一愣,隨即道:“當然可以,這邊請吧。”
隨後,張雲陵與耿許兒就跟在李老師的身後一同前往了莊文傑的住處。
在路上,耿許兒好奇的低聲問道:“張法醫,咱們去莊文傑的住處乾什麼?”
張雲陵小聲回應道:“耿姐,你有沒有發現,從莊文傑的反應來看,他似乎隻關心自己的媽媽,對其他人似乎並不怎麼在意,而且莊家的家庭條件應該很不錯,但是莊文傑是不是太過於瘦弱了,而且麵色有些發黃,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耿許兒聞言,仔細回想了一下莊文傑的表現,確實如張雲陵所說,這個孩子似乎對自己的母親有著異於常人的依賴,而對身體狀況似乎並不怎麼在意,這讓她感到有些疑惑。
她點了點頭,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注意到了,確實很奇怪。難道說,莊文傑的家庭有什麼問題嗎?”
張雲陵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我們去他的住處看看,或許能夠發現一些線索,解開這個謎團。”
這個夏令營,雖然費用相對較高,但相應的,提供的住宿條件也相當不錯,每位學生都享有獨立的房間,確保了他們的個人空間和舒適度。
張雲陵到達休息區後,就徑直走進莊文傑的房間,表麵上看似隨意地四處看了看,而李老師則顯得有些緊張,她的臉色不自覺地開始變得有些緊張,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想要隱藏起來。
張雲陵的敏銳觀察力讓他捕捉到了李老師微妙的表情變化,這讓他心中的懷疑更加堅定,但是卻並沒有立馬揭穿。
而是故作輕鬆地詢問道:“莊文傑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嗎?”
李老師急忙回答:“還好,這裡環境比較安靜,而且由於平時訓練強度大,學生們晚上休息得都比較安穩。”
張雲陵點頭表示理解,接著他繼續提問:“按照夏令營的規定,所有學生都不允許隨意出入營地,對嗎?”
李老師肯定地回答:“是的,我們這次夏令營實行的是封閉式管理,為了確保學生們的安全,他們必須在營地內活動。”
張雲陵若有所思地繼續問:“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內,莊文傑一直沒有離開過營地?”
李老師再次肯定地回答:“沒錯,文傑一直都在營地內,沒有離開過。我們對學生實行嚴格的管理,進出營地都有詳細的記錄。”
張雲陵聽到這裡,眉頭微微皺起,他嚴肅地提醒道:“李老師,您應該清楚,對警方提供虛假信息是違法的行為。”
李老師聽到這句話,臉色立刻變得蒼白,她有些慌亂地辯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張雲陵平靜地看著李老師緊張的神情,語氣溫和地說:“李老師,我相信您是出於好心,但有些事情,是無法隱瞞的。”
隨後,張雲陵指著陽台上那雙還沒來得及清洗的鞋子,提出了疑問:“營區內到處都是水泥地麵,為什麼莊文傑的鞋子上會都是淤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這片區域剛剛下過雨,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