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華府,張雲陵在回到警局後,沒有片刻的停留,他帶著耿許兒,直接回到了案發現場。
在他們抵達現場時,周圍一片寂靜,因為發生了命案,所以鄰居們也都不敢再繼續住,都搬了出去。
而莊乘的家已經被警方徹底封鎖,一條條警戒線如同一道道無形的屏障,將案發現場與外界隔絕開來,確保了現場的完整性和安全性。
耿許兒低聲提醒道:“張法醫,我們已經對現場進行了徹底的排查,目前來看,並沒有什麼特彆有價值的線索。”
張雲陵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的問道:“耿姐,你仔細想一下,為什麼這個案子這麼久了,我們還沒有任何的頭緒。”
耿許兒聞言歎了口氣道:“案件的難點主要集中在兩點,第一點就是監控沒有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這在江南華府小區這樣一個監控完備的社區中,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第二點就是犯罪動機,莊家人幾乎沒有和彆人有過特彆大的矛盾,而且家中的財物也沒有丟失,摸排出來的幾條線索也都沒什麼價值,這才導致我們有一種束手無措的感覺。”
張雲陵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後道:“沒錯,但是如果,凶手出現在監控中,也不會引起我們的懷疑呢?”
耿許兒一愣,隨即便堅決的否認道:“這怎麼可能呢?我們反複觀看了那麼多遍監控,如果凶手真的在監控裡出現過,我們怎麼會查不出來呢?”
張雲陵石破天驚的道:“如果,凶手也是死者之一呢...”
耿許兒聞言猛地一驚,她完全沒想到張雲陵會提出這樣一個大膽的假設。她呆立當場,半晌後才結結巴巴的道:“你是說,凶手是,是莊家的人?”
張雲陵並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歎了口氣道:“我倒是希望不是如此,但是...”說到這裡的時候,張雲陵就停了下來,隨後從隨身攜帶的工具箱中掏出一個古樸的香爐,三根高香,以及一把黃符,三個空碗,一壺無根水。
看著張雲陵像是從百寶箱中掏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耿許兒瞠目結舌,但是她也知道張雲陵又要開始施展一些神奇的手段了,所以趕忙退到一邊,生怕自己說話,會影響到他。
張雲陵卻是不緊不慢,將香爐放置在房間中央,點燃高香,插入香爐之中,隨即又取出黃符,直接拋向空中,口中念念有詞。
“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邇,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餘。天真皇人,按筆乃書。以演洞章,次書靈符。元始下降,真文誕敷。昭昭其有,冥冥其無。”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黃符在空中無火自焚,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一般,緩緩落入無根水碗之中,明明碗中盛滿了水,但是黃符卻並未沾濕,反而漂浮在水麵之上,繼續燃燒。
耿許兒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雖然知道張雲陵的手段神奇,但是也沒想到會神奇到這種地步。
張雲陵卻是不以為意,猛然一抬手,水碗中的無根水化為無數的粉末,直接漂浮在空氣中,下一瞬間就填滿了整個房間,仿佛整個空間都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所籠罩。
而張雲陵則是退到一旁,自然地拉起耿許兒的手,口中繼續振振有詞,仿佛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
隨後,兩人的身體就像是虛幻了一般,完全融入到了另一個維度的世界,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進入了一個未知的領域。
在這個世界中,時光好像是倒流了一般,曾經在這個房間裡發生的一切都像是放電影一般,一幕幕的在他們眼前重新上演,每一個細節都顯得異常清晰。
他們看到了劉小美每一天的生活,早上起來,為全家人準備早餐。
但是卻被丈夫和公公婆婆百般挑剔,甚至莊乘還抓起她的頭發,狠狠地朝著她的肚子打了兩拳。
發泄完了之後,莊乘才拎起公文包,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出門上班,留下劉小美獨自一人麵對這冰冷的家。
而公公婆婆對此熟視無睹,還在一旁指指點點,看嘴型,也不像是在說什麼好話,他們的冷漠讓人心寒。
但是劉小美對此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在疼痛有所緩解之後,她掙紮著爬起來,麻木的開始收拾起餐具。
隨後,她又開始打掃衛生,洗衣服,準備晚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她的生活就像是一台永不停歇的機器。
每一天的生活都像是複製粘貼一般,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時間在這裡停滯了。
而張雲陵和耿許兒就像是旁觀者一般,靜靜地看著劉小美的生活,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同情和無奈。
他們看到了劉小美臉上的麻木和絕望,看到了她對生活的無奈和屈服,她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隻剩下無儘的疲憊和痛苦。
也看到了莊乘的冷漠和暴力,看到了公公婆婆的刻薄和無情,這個家庭的氛圍讓人心寒。
張雲陵的眉頭越皺越緊,很難想象,在這樣窒息的環境中,劉小美已經生活了多久,她的內心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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