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推開房門,頂樓並沒有想象中的頂級的服務,反而是一群黑衣壯漢,簇擁著一個四十多歲,禿頂的中年男子,殺氣騰騰的等著自己。
張雲陵的目光掃過這些人,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恐懼,反而透露出一種冷靜的審視。
張雲陵不慌不忙的拉了張椅子坐下,隨手指了指將自己圍起來的黑衣壯漢。
“贏了錢,不讓走,這就是你們賭場打開門做生意的態度?”
他的動作從容不迫,仿佛在麵對的不是一群凶神惡煞,而是一群無關緊要的路人。
禿頂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滿臉不屑的道:“彆扯淡,你來到老子的場子,連吃帶拿的像話嗎?今天就先劃下道道來,你要是不給老子一個滿意的答複,你小子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似乎已經習慣了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
張雲陵摸了摸鼻子,神色淡然道:“看來,你就是大金牙了?”
當張雲陵問出這句話時,大金牙的麵色驟然一變,表情變得更加冷酷,用一種不悅的語氣說道:“看來,你小子是特地來找我的麻煩的?”
張雲陵輕輕搖了搖頭,聳了聳肩道:“雖然我確實是來找你的,但也不能說是來找事,隻是想要打聽一些事情。”
大金牙聽後,冷哼了一聲,帶著一絲不屑的口吻說道:“我不會回答一個死人的問題。”
話音剛落,他隨意地揮了揮手,周圍的壯漢們仿佛接到了某種無聲的命令,立刻向張雲陵發起了攻擊。
然而,麵對這些氣勢洶洶的壯漢,張雲陵卻顯得異常鎮定,他的身體在原地輕輕一晃,如同幽靈一般,巧妙地避開了第一波攻擊。
隻見他的身影在房間內快速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準而狠辣,轉瞬間便有幾名壯漢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剩下的壯漢們也沒有堅持太久,不到兩分半的時間,在場除了張雲陵之外,已經沒有一個能夠站立的人了。
當大金牙目睹自己花費重金豢養的打手們,如此輕易地被解決掉之後,他的臉色終於出現了變化。
“這位兄弟,我似乎並沒有得罪過你吧?”
張雲陵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答道:“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就是來找你打聽一些事情。”
大金牙的身體微微一震:“不知道兄弟想要打聽什麼事情?”
“董繼偉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董繼偉?”大金牙愣了一下,帶著一絲驚疑不定的語氣問道:“你是警察?”
張雲陵並沒有直接否認,隻是淡淡地回答道:“我是不是警察,這和我要問你的問題有關係嗎?”
大金牙在心裡暗自咒罵:“你他媽的如果是警察,早說啊…這樣用得著這麼費勁?”
但是表麵上,他卻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我知道董繼偉被人殺害了,但這件事真的和我沒關係,我確實找人想要卸他一條腿,但我的人還沒找到他呢,他就已經被人乾掉了。”
在大金牙回答的時候,張雲陵一直緊緊地盯著他的表情,沉思了片刻之後,他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就轉身準備離開。
他能夠清晰地看出,大金牙並沒有撒謊。
正當張雲陵的腳步即將跨出賭場門口的那一刻,大金牙突然打破了沉默,他用一種試探性的語氣問道:“你不打算抓我?”
張雲陵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地回答道:“沒必要…我雖然是警察,但我並不是救世主。”
聽到張雲陵的回答,大金牙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沉思了片刻,似乎在權衡著什麼,最終他緩緩地開口,透露出一條線索:“如果你真的想要查清楚董繼偉的死因,或許你可以嘗試去找一下他的前妻。據我所知,他為了償還欠我的債務,竟然打算將自己的女兒賣給他人,這無疑是要了他前妻的命…”
張雲陵聽到這些話後,步伐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停頓,隻是隨意地揮了揮手,仿佛是在告彆,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賭場。
儘管大金牙的行為確實令人不齒,犯下的種種惡行也確實不少,但張雲陵並沒有打算將他繩之以法。
在張雲陵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和手段,隻要這些行為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他通常不會去乾涉彆人的事務,也不會多管閒事。
張雲陵離開了賭場,但他的思緒並沒有隨之離開。他心中一直在反複琢磨著大金牙無意間透露出的那些線索,試圖從中找到一些有用的蛛絲馬跡。
董繼偉的前妻,這個女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她會不會了解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些問題在張雲陵的腦海中不停地盤旋,也讓他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