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緊蹙,低頭沉思。回想起離開金陵這五年,南北詭道合道的重擔,如今也沉甸甸地壓在我肩頭,樁樁件件,都容不得我懈怠。我抬起頭,開口道:“算了,我得先回一趟金陵。這一去就消失了五年,得回去看看”
戴佳理解地點點頭,“行,瀟哥,我懂你的心思。你這一去金陵,萬事都要小心。要是碰上啥難處,儘管發消息給我,我立馬趕過去。”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枚古樸的玉佩遞給我,“這是我在武當山的護心佩,雖不是啥稀罕寶貝,卻能保你平安,你收好了。”
我小心收好戴佳給的護心佩,心中滿是暖意,與他揮手作彆後,便匆匆前往附近的高鐵站。站台上,人來人往,嘈雜喧囂,可我的思緒卻飄向了遠方的金陵。列車疾馳,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飛速掠過,我倚靠著車窗,五年間的種種經曆在腦海中不斷閃回,對金陵的思念愈發濃烈。
終於,列車緩緩駛入金陵站。走出車站,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撲麵而來,城市的繁華喧囂瞬間將我包裹。我深吸一口氣,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江北醫科大學。車窗外,金陵的街道熱鬨依舊,高樓大廈鱗次櫛比,人潮湧動。可在這繁華之中,我卻隱隱察覺到一絲異樣,仿佛有一雙雙看不見的眼睛在暗處窺視著。
很快,江北醫科大學的校門出現在眼前。五年未歸,校名的字跡依舊蒼勁有力,可校門口的安保措施明顯加強了許多,站崗的保安眼神銳利,警惕地打量著每一個過往的行人。我站在校門口,望著那熟悉的校園,心中五味雜陳,往昔在這裡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就在我滿心唏噓之時,一道驚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靠!陳一瀟,你還活著!”我回頭一看,竟是燕燦。他穿著一身白大褂,頭發打理得整整齊齊,臉上帶著幾分成熟穩重,可那咋咋呼呼的性子倒是一點兒沒變。此刻,他正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仿佛見了鬼一般。
“燕燦,好久不見。”我笑著打了聲招呼,心中湧起一絲親切。燕燦愣了好幾秒,才猛地回過神來,一個箭步衝上來,給了我一個熊抱:“你這家夥,五年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大家都以為你……沒想到你真回來了!”他用力拍了拍我的後背,語氣中滿是驚喜與激動。
鬆開我後,燕燦上下打量著我,眉頭微皺:“你這五年到底去哪兒了?怎麼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苦笑一聲,正想著該如何跟他解釋,這時,校園裡走出幾個學生,其中一個女生看到燕燦,眼睛一亮,快步走過來:“燕老師,這堂課的實驗報告我整理好了,您看看。”說著,她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燕燦,眼神中帶著幾分羞澀與崇拜。
燕燦接過文件夾,微笑著對女生點了點頭:“好的,辛苦你了,有問題我再找你。”女生紅著臉應了一聲,轉身離開時,還偷偷看了我一眼。
待女生走遠,燕燦才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一不小心,我都成老師了。對了,一瀟,咱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我可太好奇你這五年的經曆了。”
我點了點頭,跟著燕燦來到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店內裝修簡約,悠揚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我們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點了兩杯咖啡。燕燦雙手捧著咖啡杯,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行了,快說吧,這五年,你到底去哪兒了?”
我輕抿一口咖啡,感受著苦澀在舌尖蔓延,緩緩開口:“這幾年,我被困在龍門,那地方與世隔絕,通信都斷了,能活著出來實屬不易,出來後又一堆事兒等著我收拾,忙得腳不沾地。”燕燦聽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嘴巴張得老大,半晌才憋出一句:“龍門?那是啥地方,這麼離譜?你咋就被困住了,還一困就是五年!”他滿臉疑惑,身體前傾,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我無奈地聳聳肩,沒打算詳述龍門的驚險詭譎,岔開話題問道:“對了,羅成傑和林安翔最近咋樣了?”
燕燦一聽,瞬間來了精神,臉上洋溢起笑容,眉飛色舞地說道:“羅成傑那小子,和關言結婚啦!婚禮辦得可熱鬨,滿場都是幸福味兒,就可惜你沒趕上。你是不知道,羅成傑那天緊張得手都抖,戒指差點戴錯手指,逗得大夥直樂。”
“他倆終於修成正果了,”我嘴角上揚,真心為他們高興,“那林安翔呢,他之前就家裡條件好,現在在乾啥?”燕燦喝了口咖啡,潤了潤嗓子,接著說:“林安翔啊,他家裡產業多,大學一畢業就回去接手了。現在在金陵開了家公司,主營金融投資,聽說做得風生水起,忙得不可開交。上次同學聚會,他都隻露了個麵,屁股還沒坐熱,就被一個緊急電話叫走了。”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感慨道:“大家變化都這麼大,五年時間,都走上了不同的路。”燕燦讚同地附和:“是啊,時間過得太快了。你突然回來,就跟做夢似的。對了,你回來打算乾啥?還回學校繼續學業,還是另做打算?”
我放下咖啡杯,神色變得凝重,猶豫片刻後說:“我回來有更重要的事兒要處理,學業的事先放一放。不過,這些事挺複雜,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燕燦看出我不願多談,識趣地沒有追問,轉而掏出手機劃拉兩下,突然一拍腦門:“對了,你之前問我爸的事兒——他在我消失沒多久就被救回來了。具體咋回事我也不清楚,反正某天他突然就出現在家門口,身上帶著傷,休養了大半年才緩過來。現在他在老城區開了家小診所,偶爾給街坊鄰居看看病,日子倒也算安穩。”
我剛要開口,燕燦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彈出條消息。他掃了一眼,臉色微變:“靠,實驗室那小子把樣本弄灑了,我得趕緊回去收拾爛攤子。”他抓起白大褂起身,“晚上六點,城南‘聽江閣’餐廳,我喊上林安翔,咱們好好聚聚。你可得來啊,缺席了五年,今晚必須罰酒!”
說罷,他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白大褂後擺揚起一道利落的弧線。我望著他的背影,嘴角不禁上揚——這家夥還是和大學時一樣,永遠在狀況外卻又充滿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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