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奧蘿拉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冷笑,聲音在密閉水牢中激起詭異的回聲。
"奧蘿拉祖祖祖母?"
她的骨刃危險地劃過亞伯拉罕的喉結,"怎麼比剛才少叫了一個"祖"?"
亞伯拉罕的瞳孔猛地收縮。
“哎呀,我真不是我!”
“不是,我真不是亞伯拉罕啊!”
"我...我太緊張了!"他結結巴巴地說,聲音在水壓中扭曲變形,"見到傳說中的先祖太激動..."
"是嗎?"奧蘿拉的尾鰭突然拍打出一串氣泡,她優雅地繞著亞伯拉罕遊動,像鯊魚巡視獵物。
"一個連輩分都數不清的後代..."她的聲音突然變得鋒利如刃,"卻記得七十年前我眼角裝飾的細節?"
他下意識地抬手擦拭嘴角,這個動作卻讓奧蘿拉發出一聲了然的輕笑。
"看看這習慣..."她突然貼近,冰冷的指尖撫過亞伯拉罕擦拭嘴角的手指。
"千年前那幾個滿月夜,你也總是這樣..."她的聲音突然變得輕柔,"在每次說謊後,不自覺地擦嘴角。"
"我真的不是..."亞伯拉罕的聲音卡在喉嚨裡。
奧蘿拉的鱗片突然全部豎起,在幽藍的光線下閃爍出危險的信號。
"亞伯拉罕..."她的聲音突然帶著某種古老的韻律,仿佛深海傳來的歌謠。
"你知道為什麼我能活這麼久嗎?"
她的骨刃輕輕劃過他的胸口,"每一個被我取走的騙子的靈魂,都會使我生命時長延續以及青春永駐!"
“你說,我該拿你這個大騙子怎麼辦嘞?”
……
"這件好看嗎?"
卡珊德拉從珊瑚衣櫃中取出一件流光溢彩的海妖婚服,銀藍色的鱗片隨著她的動作閃爍著珍珠般的光澤。
半透明的紗質裙擺在水流中輕輕飄蕩,宛如月光下的海浪。
林森癱坐在貝殼椅上,眼下掛著兩輪青黑的陰影。
他勉強抬起沉重的眼皮,聲音虛弱得像是從海底最深處傳來:"好...好看..."
昨夜卡珊德拉為了準備婚事,拉著他"研究"了一整晚海妖族的繁衍傳統。
此刻的林森就像被抽乾了精氣的貝殼,連呼吸都顯得費力。
"那這件呢?"
卡珊德拉又取出一件猩紅色的婚服,金線繡成的海葵圖案在她曼妙的曲線上綻放。
她轉身時,裙擺間若隱若現的鱗片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
"好...好看..."林森的聲音越來越小,腦袋不受控製地向前一點一點,活像條缺氧的魚。
卡珊德拉遊到他身邊,冰涼的手指輕撫過他憔悴的臉頰:"親愛的,你看起來比擱淺的海馬還要虛弱呢~"
她的笑聲像一串氣泡般輕盈,"要不要...再補充點元氣?"
林森猛地一個激靈,差點從貝殼椅上滑下來:"不、不用了!我覺得這件紅色就特彆好!特彆襯你的鱗片!"
他強撐著站起來,卻在水中打了個趔趄,就算快要跌倒也不忘舉起大拇指。
卡珊德拉狡黠地眨眨眼,耳鰭愉快地抖動著:"不行,還有的沒看完了,你自己的也沒挑。。"
她突然湊近林森耳邊,吐出一串珍珠般的氣泡,"反正...今天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