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它倒吸一口涼氣,瞬間從陶醉狀態清醒過來。
訕訕地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縮著脖子小聲嘟囔:“抱,抱歉,有點得意忘形了。”
林森陰沉著臉甩了甩鞭子:“再敢這麼放肆的說話,我就把你的舌頭打成蝴蝶結。”
“現在,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那些無辜者的鮮血,是從哪裡來的?”
瘦血裔瑟縮了一下,這次老老實實的回答:“就讓他們握著法器然後放血。”
它偷偷抬眼看了看林森鐵青的臉色,又趕緊補充,“當然,這都是伯爵的命令,我們隻是執行!”
“握著放血?然後嘞,人去哪裡呢?”
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人去哪裡了!
瘦血裔突然露出一個看白癡的眼神,那表情活像是在麵對一個連一加一等於幾都要問的蠢學生。
“當然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啊,她又不會像我們血裔一樣隻喝點血就能活著,頂多,頂多每三天抽一點點血作為房租費而已。”
“好吃好喝的供著?房租費?”
林森都懷疑自己聽錯了,這還是那些血裔嗎?
“你們血裔還講究這個!”
“對啊,你都不知道在這個鬼地方遇見一個正常人有多難,你們這些獵魔人的血又臭又腥,聞著都讓血裔犯惡心。”
林森第一次麵對這血裔有點詞窮。
“不會有血裔忍不住啥的?”
“不會的,如果不是自願放血的話,會很難喝,難喝的會讓血裔受不了做大半年噩夢,況且正常放血,摻點水的話味道也隻是稍稍淡一點而已。”
“你們還挺會可持續發展啊,人在哪?我要看看你說的是真是假!”
瘦血裔突然緊張地搓起手來:“這個您得先答應我個條件......”
“怎麼撒謊怕被我發現?”林森打趣道,雖然他已經注意到懷裡的碼特的天平砝碼並沒有傾斜。
“我才不怕嘞,就是,如果那個人類自願留在這裡,你能不能彆帶她走啊!”
看著林森又舉起的鞭子,瘦血裔往後退了退,但又想到自己是在為整個古堡的血裔做謀求幸福,又主動迎了上去。
瘦血裔心想:打吧,打吧,把自己打舒服了就彆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你們獵魔人能夠拯救人類,那為什麼不能拯救拯救我們呢,我們同樣也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它委屈巴巴地抱著頭蹲下,一副任打任罵的慘相。
碼特的天平砝碼同樣沒有傾斜。
“你放屁,那你剛才為什麼還一副吃了我的模樣?”
想起之前兩隻血裔醜陋的嘴臉,林森反問道。
“口嗨罷了,我們連獵魔人的血液喝了都會做大半年的噩夢,又怎麼會吃掉你嘞,最多把你打暈放到地窟裡去,讓你自生自滅罷了。”
“誰讓你們獵魔人要救走我們唯一的血包來的。”瘦血裔後麵還小聲比了一句。
林森沉默地看著眼前這個縮成一團,絮絮叨叨抱怨血包珍貴,像個操心柴米油鹽的家庭主父的瘦血裔。
再想想之前那兩個異種血裔,一個滿身黏液長條子血裔,一個張開巨舌當“捷徑”吞噬的肉山血裔,簡直是把“非人”二字刻在了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