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我馬上就出去打探。”老章頷首應了聲,忙又退了出去。
方宇的房間,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小七見老章走的匆忙,有些疑惑的撓撓頭:“他怎麼奇奇怪怪的?”
方宇輕咳一聲,心中隱約猜到了老章的想法。
為了控製小七,他這口鍋背的可是真冤。
“沒什麼,在我們行動前,你就老實在這間屋子待著吧。”方宇拿出一張定身符,拍在小七身上。
窗外,一艘艘聖環帝國的軍艦並排停靠在碼頭上。這些軍艦本質上,都是槳帆戰艦,在生命海域航行,需要大量的人手劃船。
軍艦停靠在港口的時候,船上隻有少數水手。還是等船出了港口,人員齊備的時候,再動手劫船比較合適。
若是現在就動手,方宇難免會大開殺戒,與聖環帝國徹底交惡。不利於他以後想回藍星時,與教皇打交道。
到傍晚時分,老章終於裹著鹹腥的海風,再次推門走了進來。
方宇正在用銀勺攪動陶碗裡的血藤汁,暗紅色液體在燭光下泛著光澤,這是加裡港特有的飲品。
小七也已經被撕掉定身符,坐在方宇身邊啃著酒樓送來的麵包。
“三日後的清晨,碼頭上的軍艦就會正式啟航。”老章用袖口擦去胡須上的鹽粒,來到桌子邊,用手指在桌麵上畫出碼頭的大致情況,“最外側的這幾艘軍艦吃水有些異常,相對其他船而言淺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隨船的物資還沒完全搬上船。”
方宇微微頷首:“離軍艦啟航還有三天時間,吃水深淺不一樣,也很正常。這兩天再密切觀察一下。”
說著,方宇又從懷中取出一個錢袋,丟給老章:“老章,這袋金幣你拿好,出去打探消息用得著。不夠了,再來找我要。”
“多謝大人!”老章笑嗬嗬的收下錢袋。
小七突然抽動鼻尖,看向老章:&34;你身上有硫磺味?&34;
“消息是在碼頭外一家酒館的地窖裡打探來的。”老章從懷裡摸出幾塊銀幣丟在桌上,“士兵和水手沒事都會去那裡賭錢,賭的時候再喝點麥酒,一高興,什麼消息都說得出來。”
方宇的銀勺在碗沿敲出清脆聲響,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窗外傳來鐵匠鋪淬火的滋滋聲,與遠處軍營的號角聲重疊。
“老章,你們之前出海走船,一次都沒去過生命海域?”半晌,方宇突然出聲問道,“我記得之前在伯頓港時,見過一次生命海域出來的商船,好像也不是特彆大的木船。這是為什麼?”
“沒去過,生命海域不允許外麵的船接近。生命海域的人,知道哪裡有海島,哪裡有補給點,船小些也不打緊。但我們沒有生命海域的完整海圖,船小了一旦開錯方向,就隻能在海上漂著喂魚。”老章苦笑一聲。
“大人這是不信我之前的話?”小七撇撇嘴。
“出海的事,總歸老章比你清楚。”方宇搖搖頭,“那就這麼定了,兩天後的晚上,也就是軍艦啟航的前一晚,咱們趁晚上找艘軍艦藏進去。等軍艦離港,再動手!”
小七和老章聞言,均是頷首應允。
之後的兩日,老章依舊每日出去打聽消息,避免事情出現變故而不知情。
方宇則是在酒館聽其他人閒聊。
雖然在這種高檔的酒館,聽不到什麼軍艦相關的消息,但其他消息倒是聽了一些。
很多人都在傳,教皇身受重傷,命紫羅蘭商會在各地為其搜尋靈藥。
方宇也是有些後怕,還好他當日沒有用超時代武器開第三槍。
不然教皇一死,他回藍星的概率就大大降低。
兩日的時光轉瞬即逝。
方宇帶著小七、老章趁夜色離開酒樓,往碼頭方向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