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教皇同樣聞名已久，今日一見，卻是有些失望。”方宇冷笑一聲。
光頭老者聞言一怔，沉默片刻後嘴角突然上揚，擠得整張臉滿是褶子：“方真人這句話，倒是讓我想起年輕時的自己……同樣意氣風發，朝氣蓬勃！”
“能讓戰為公忌憚不已，你這話我信。不過以你如今的狀態，說這種話多少有些可笑。”方宇雙目一凝，“我隻問你，墨疏桐在哪兒？”
“方真人放心，墨小姐一切都好。”光頭教皇輕咳幾聲，“等我們聊完，阿德裡安就會帶真人去找墨小姐。”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方宇目光一冷，“你們最好現在就將疏桐完好無損地交給我，否則後果自負！”
光頭教皇歎一口氣：“阿德裡安，你先帶方真人去見墨小姐。”
說罷，光頭教皇又將目光移向方宇：“方真人見過墨小姐後，可以先不急著離開，我想與方真人聊聊，關於創世神的事。”
“創世神？”方宇眉頭一皺。
“不錯，方真人就算不信創世神，應該也不會排斥多了解一些創世神的信息吧？”教皇語氣胸有成竹，眼中閃著智慧的光芒。
“你真以為你們有靈能護盾，我就搜不了你們的魂？”方宇撇撇嘴。
“時間法則固然妙用無方，但方真人應該也明白，真正有意義的信息，一定不會出現在植入靈能護盾之前的大腦中。這一點，對於願景教會中的任何人而言都一樣。”教皇不急不緩。
“如果疏桐沒事，我會回來找你聊聊。如果疏桐有事……”方宇微微停頓，語氣一沉，“那我也會回來找你索命！”
“方真人放心，墨小姐沒有任何危險，你隨我來一看便知。”阿德裡安在一旁適時插話，示意方宇隨他走。
方宇冷哼一聲，跟在阿德裡安身後，離開了教皇的房間。
高大的宮殿大門緩緩關閉，將教皇的王座隔絕。
房間內，宮殿大門完全關閉後，側麵牆壁上一個通道慢慢浮現，阿德裡安的一具分身從通道中走了出來。
分身先是向著空蕩蕩的神像台恭敬行禮，隨後轉身看向王座上的教皇。
“教皇大人，我不明白。”阿德裡安的分身語氣中有些不服。
“你不明白什麼？”教皇似乎是有些疲憊，低下頭，眼睛幾乎要閉上。
“這方宇雖然實力強橫，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為何偉大的創世神要選他，作為【神使】候選人？”阿德裡安直言不諱。
“當年戰為公也不明白，為何他不能是【神使】候選人。”教皇輕聲笑道。
“戰為公曾經想成為【神使】？”阿德裡安心中一凜。
這種說法，他也是第一次聽。
然而教皇卻不願意再說更多，他的身體靠在王座上一動不動，仿佛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
半晌，教皇的喉嚨中發出一道低沉的聲音。
“隻有不想成為【神使】的人，才有資格成為【神使】……”
“命運……還真是弄人啊……”
“你說是嗎，阿德裡安？”
阿德裡安分身的嘴唇微微一顫，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命運弄人？
還是，創世神在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