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7月初,任錦玉坐上了,開往北城的火車。
任錦玉躺在臥鋪車廂的下鋪,定定的地看著窗外飛速而過的風景。
她在腦海中輕聲對小農說道,
"小農,你能感應到車廂有什麼異常嗎?”。
小農歡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您斜對角上鋪有個帶槍的,虎口有老繭,應該是軍人。
還有一個看似醫生的人正在向你靠近,錦玉姐姐小心!"
就在這時,任錦玉突然感覺一個人影站在自己臥鋪旁。
猥瑣的眼睛偷瞄著自己,還假裝紳士的指著上鋪位置,低沉輕聲說,
"同誌,能換個鋪嗎?
我有點恐高。"
任錦玉抬眼,看見一個戴著無鏡片眼鏡框、穿著嶄新白大褂的年輕男人站在麵前。
他約莫三十歲,梳著一個流行的大背頭,臉上帶著刻意擺出來的微笑。
"小農,他袖口的紅色汙漬我懷疑不是血?"任錦玉在心裡和小農說,任錦玉臉上卻露出困惑的表情。
男人見這個精致漂亮的小姑娘不回答,清了清嗓子,擺了個自認為最帥的樣子,自我介紹道:
"同誌您好,我是省醫院的醫生,白大括。"
他特意強調了"省醫院"三個字,右手又輕輕指了指上鋪。
小農趁著這個時間吸取了他袖口的痕跡,放入任錦玉空間的實驗室檢查了一下。
小農迅速興奮的反饋,
"他左邊口袋裡有迷藥氣味!
他袖口的汙漬跟這個類似是迷藥!"
任錦玉綠茶大眼睛眨了眨,露出個純真懵懂的微笑,心裡卻警惕起來,
"不好意思,我也恐高!"
這個男人的臉色瞬間僵硬,難看起來。
他狠狠地掃了任錦玉一眼,左手不自覺地摸向口袋,在那裡隱約能看到物體的輪廓。
小農在她耳邊警示尖叫,“錦玉姐姐,小心!迷藥!”。
任錦玉悄悄的從空間拿出一個解藥放在手邊,悄悄打開蓋子讓自己能聞到。
他站在任錦玉床前,站了幾秒像在下決心,手不自覺地摸左口袋猶豫了幾秒,最後不甘地走了。
任錦玉注意到他經過下鋪那三個小夥子時,拿出了迷藥,那三個小夥子瞬間突然睡死了。
任錦玉心中思考起來,這手法她太熟悉了。
去年她坐火車時,小偷就是用摻了迷藥的香煙讓整個車廂的乘客昏睡,想著偷一車廂人的錢財。
任錦玉有種直覺這個男人還會找機會接觸她,正想著一會兒怎麼解救被這個男人拐賣的人。
突然又感覺一道打量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轉頭看去,斜對麵上鋪斜坐著個穿灰色褂子的高大男人,正假裝看報紙,因為那報紙都拿反了。
男人約莫二十六七歲,皮膚黝黑,五官立體,眼神淩厲,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當任錦玉目光掃過他虎口的老繭時,男人似有所覺,淩厲的眼神透過報紙邊緣與她短暫相接
兩人目光相接的瞬間,男人迅速低頭,但任錦玉已經捕捉到他眼中的警惕和讚賞。
任錦玉突然來了興趣,這車上除了人販子,還有個軍人啊,
“有意思”。
那人眼神中的警惕和讚賞一閃而過,卻讓她莫名安心,至少這節車廂裡不全是敵人。
這時火車在一個小站短暫停靠了。
任錦玉去廁所回來時,車廂過道遇到了那個省城的"醫生",拿著手帕不經意間在任錦玉麵前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