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錦玉給古辰行包紮完,古辰行就睡著了。
兩小時過去了,古辰行才慢悠悠地幽幽轉醒。
這會兒,任錦玉正蹲在溪邊洗野果,聽到動靜,
任錦玉回頭,臉上出現一個茶茶的笑:“醒啦?今天這事,咱倆就兩清了……”
古辰行聽到“兩清”倆字,瞬間睜眼,緊緊盯著任錦玉,眼裡滿滿都是瘋狂的執著。
古辰行直接打斷任錦玉的話:
“這次你救了我的命,我決定了,我要以身相許!”
說著,古辰行眨了眨那瘋狂炙熱的眸子,沾著血的臉,透出幾分勢在必得,大聲宣布:“我非你不娶!”
任錦玉綠茶小臉瞬間就皺成了一團,滿臉都是抗議,忙不迭拒絕:
“這次剛好把我欠你的人情還了,咱們兩不相欠,兩清啦!”
古辰行,深邃的眼睛就,一瞬不瞬地盯著任錦玉,那張蒼白的臉上,寫滿了休想,執著。
“任錦玉,你考慮考慮?”他因為受傷,聲音沙啞低沉得道,
“救命之恩,哪能這麼輕易就兩清了呀!
我現在能拿來報答的,也就剩這副皮囊了。
要不……我分期還你,這救命之恩?”
任錦玉聽了這話,手裡野果“啪嗒”掉在了地上,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她扯著嗓子大聲拒絕:
“古辰行!我可有未婚夫的!
現在我是你的恩人,怎麼報答我說了算,你懂不懂啊?
你要是再廢話,信不信我再紮你幾針!”
古辰行,深邃的眼眸裡,翻湧著偏執的暗潮。
突然,他伸出滾燙的掌心,覆上任錦玉捏著銀針的手。
任錦玉就感覺指尖猛地一顫,這人的體溫燙得嚇人,呼吸間都帶著不正常的熱度,顯然高燒還沒退。
“往這兒紮。”古辰行執拗得,拿著任錦玉的手,隔著衣服按在自己左胸的傷口上。
那猙獰的傷疤下麵的心臟,“咚咚咚”地劇烈撞擊著任錦玉的指尖,每一次跳動像在瘋狂訴說著某種不甘。
“讓它知道……該怎麼死心……”古辰行喃喃說道。
任錦玉嚇得趕緊猛地抽回手,那銀針在指間閃過一道冷光。
她氣不打一處來,粗暴地抓起退燒藥,“砸進古辰行懷裡,藥瓶不偏不倚砸在傷口上,疼得古辰行發出一聲悶哼。
任錦玉沒好氣地說:“一次吃一粒,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給你加倍紮針!”
古辰行,已經能晃晃悠悠地扶著石壁站起來了。
任錦玉見狀,冷著個臉,把傷藥和退燒藥一股腦兒塞給古辰行,扭頭就走,就跟後麵有狼追似的。
“想逃?”身後傳來古辰行低沉的笑聲,裡頭還夾雜著高燒帶來的沙啞,“哪能讓你這麼容易就逃了,哼!”
古辰行靠著石壁,那張蒼白的臉這會兒浮著不正常的潮紅,“等我完成任務——”。
任錦玉壓根兒沒理他,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心裡恨恨的想:“瘋子,瘋子!”
古辰行灼熱的眼神,一直黏在她背上。
任錦玉趕緊回到山間,瞧見幾個弟弟正在小溪裡捉魚,這才放下心來,拍拍胸口:
“還好還好,小家夥們都沒事兒。”
她又瞅了瞅剛才古辰行他們激戰的方向,心裡想:
“今天說啥也得離開這兒,趕緊往回走,可彆再碰上那群麻煩家夥了。”
再說第三天,
錢朵朵這邊收到消息,喬佑習師兄來信說特製鋼板做好了,
讓朵朵去市裡的一處院子裡做手術,具體地址都已經告訴任衛國了。
第四天早上,
錢朵朵站在鏡子跟前,把長發一絲不亂地盤成發髻,又抿了抿唇上的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