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嫁妝裡那床被子,都被陸母"借"去給小姑子當嫁妝了。
她的私房都給自己親媽了,她現在除了工資沒錢。
她嗓子發緊:
"憑什麼讓我賠錢,我現在沒錢,我的工資必須給我。"
陸母立刻蹦起來:
"休想!
你媽那個狐狸精,把自己的錢都貼給野男人了!
還想從我手裡拿走你的工資,給野男人貼上,門都沒有。
你嫁給老陸家,你的就都是老陸家的。"
任佳悅眼前發黑。
她想起結婚前,親眼看見母親把攢了半輩子的錢,還有離婚時奶奶給她的錢。
母親都給了比她小十歲的丈夫,"陳叔叔"手上。
“母親當時怎麼說來著?陳叔說幫她藏著更安全。"
陸州遠陰沉著臉,抓著孩子的胳膊,孩子疼得"哇"地哭出來。
"要離婚可以,孩子得留下!
這是我們老陸家的種!"
狠狠心,又補上一句:
"要帶走孩子可以,給錢!五百塊!"
任佳悅看著不要臉的陸州遠,全身的血液,都衝上了頭頂:
“她真是眼瞎,看上個這樣的白月光。”
任佳悅死死抱住女兒:"你放手!"
孩子在她懷裡哭得撕心裂肺,小臉憋得通紅。
"陸州遠同誌!"王班長抬手抓住陸州遠的手,六個武裝部戰士齊刷刷上前。
陸州遠的手,被迫鬆開了。
任錦瑞冷笑,從軍裝口袋裡掏出一疊單據,
"錢?"
"這是你媽冒領,軍屬津貼的證據,這是你倒賣物資的賬本..."
任錦瑞慢條斯理地,抖了抖紙張,
"要不咱們去紀委算算該誰給誰錢?"
陸母心虛的突突,趕緊從屋裡把任佳悅的工資拿了出來:
"工資津貼還你!我們老陸家不稀罕!"
她把錢狠狠扔在地上,袋子裂開一道口子。
任佳悅彎腰撿起,數了數少一個月的工資。
“少一個月的工資,就當給陸州遠的賠償了。“
"任佳悅!你不要臉。"陸州遠氣急敗壞。
任佳悅看著陸州遠,瘋狂的笑:
“以前我就是太要臉了,你不配有臉。“
任錦瑞看了看表:
"現在去街道辦,還能趕上最後一班離婚登記。"
離婚手續辦得出奇地順利。
陸家婆婆叉著腰,鼻孔朝天:
"帶著個賠錢貨,看你怎麼活!餓死街頭都沒人收屍!"
任佳悅抱起女兒,頭也不回地走遠。
陽光照在她挺直的脊背上,
“原來離開那個牢籠,呼吸都能這麼暢快。”
在街道辦的幫助下,她申請到了單位宿舍。
每天上班前,她把女兒托付給隔壁退休的李老師。
她拖橸都的奶奶,給女兒買了罐奶粉,又去理發店剪掉了長發。
"媽媽!"女兒拍著小手,奶聲奶氣地說。
任佳悅抱起女兒,在夕陽下轉了個圈。
她終於明白,原來女人的脊梁不是靠彆人給的,而是自己挺起來的。
從今往後,她要做女兒最堅實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