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周西唦昂首挺胸地走遠,
村口的大槐樹下,二大爺的笑聲傳得老遠:
"這傻妞,下回得多誇她幾句!"
夕陽把周西唦的影子拉得老長,她站在大院裡土路上。
周西唦直勾勾看著,不遠處的黑疤漢子。
張連長正快步往家走,魁梧的身材透著滿滿的安全感。
周西唦快步撲了過去,
"張、張連長!"。
張連長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嚇得後迅速後退:
“周、周同誌..."
周西唦手指迅速劃過張連長的手背,
"你受傷了..."
她看著張連長手背上一道淺淺的血色劃痕,已經結痂幾乎看不出來傷了。
躲在草垛後偷看的錢朵朵差點笑出聲,小美在她耳邊瘋狂吐槽:
"這撩漢技術,跟她的菩薩心有的一拚,沒想到她還會這手!"
張連長黑臉更黑了,三分驚嚇五分尷尬。
張連長猛地抽回手,後退幾步。
"周同誌!"
張連長板起臉,比訓新兵時還嚴厲,
"請注意言行!"
餘光看著周西唦解放鞋裡,探頭探腦的大腳趾,
那趾甲蓋上還殘留著,半片掉漆的紅指甲油。
周西唦敏銳地捕捉到他的視線,迅速把大腳指往後縮了縮:
"這是...這是最新時尚!"
她梗著脖子顯擺,破鞋裡的腳趾心虛地蜷縮著。
周西唦壓低聲音湊近,"張連長!我聽說您媳婦...就是個狐狸精..."
張連長臉色變得黑了:"周同誌!注意言辭!"
周西唦急得直跺腳,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您知道怎麼鑽媳婦被窩不?"
"噗!"草垛後的錢朵朵笑出聲。
張連長的臉黑的可怕:
"周同誌!你、你太無理了..."。
周西唦踮著腳往前湊,解放鞋裡的大腳趾緊張地摳著地:
"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嘛!
聽說你才結婚一個多月,你媳婦就懷了一個多月..."
她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
"萬一是隔壁老王的..."
"哢嚓!"張連長手裡的飯盒被捏壞了。
躲在草垛後的錢朵朵見勢不妙,箭步衝出來捂住周西唦的嘴:
"她今早喝錯藥了!"
轉頭對張連長笑著說,
"你彆聽她瞎說..."
張連長黑著臉轉身就走,
“他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名聲比命都重要!”
"妹子啊,"
錢朵朵鬆開手,苦口婆心道,
"張連長都結婚了,咱們要矜持..."
錢朵朵綠茶大眼睛轉了轉,
"我給你介紹文工團的小夥子?個個比張連長俊!"
可周西唦盯著張連長遠去的背影,還是執著道:
"朵朵姐!你說他才結婚一個多月,媳婦就懷了一個多月。
張連長根本不會鑽被窩,她媳婦的孩子會不會..."
周西唦激動地抓住錢朵朵的手,
"我得教他鑽被窩!說不定還能截胡!"
此時的錢朵朵被雷懵了:
"啥?"
遠處,張連長跑得比緊急集合還快,就像身後追著個女鬼。
他暗自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