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是瞬移到院門口,連鞋都沒來得及換。
拉開門的一瞬間,他嘴角還掛著罕見的溫柔弧度,卻在看清來人後迅速結冰。
"部、部長!"
警衛員小張被首長反常的笑嚇得結巴,敬禮的手都在抖,
"緊急會議,部長們都在等您。"
程浩軍保持著開門的姿勢沒動,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他緩緩收回手,麵部從柔和到冷硬的轉變不過瞬間。
"等著。"
回到客廳,程浩軍從胸前口袋掏出鋼筆。
他在紙上重重寫下"緊急會議"四個字,墨水滲透紙背。
寫完後,他把字條壓在雞湯砂鍋下麵,又調整了三次位置,才放心離開。
程浩軍的吉普車駛出家屬院時,程浩軍說道:
"停車!"
警衛員一個急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部長已經衝了出去。
任錦玉正拎著網兜慢悠悠地走著,灰色長裙擺在晚風中搖曳。
她剛在空間裡做完全身保養,發梢還帶著玫瑰精油的香氣。
"浩軍?"她假裝驚訝地轉身,綠茶大眼眨了眨。
粉嫩的唇微微張開,呆萌可愛。
程浩軍扣住她的腰肢,從齒縫裡擠出來:
"上車。"
任錦玉敏銳地察覺到,摟著她的那隻手在微微發抖。
任錦玉綠茶大眼眨了眨,看見他領口下若隱若現的青筋。
她乖巧地坐進車裡,順手把網兜放在兩人中間。
“裡麵裝著雪花膏和兩袋奶粉。”
程浩軍帶著任錦玉進了他的辦公室,他給任錦玉倒了杯溫水。
遞給任錦玉道,
"會議很快結束。"
他看著任錦玉,
"在這裡等我。"
任錦玉甜甜地應著:
"好呀~"
她晃了晃腳丫,
"我哪兒也不去。"
程浩軍深深看了她一眼,從櫃子裡拿出條軍用毛毯:
"冷就蓋上。"
又掏出個鐵盒餅乾,
"餓了就吃餅乾,少吃點,一會兒回去吃飯。"
"一小時,我就回來。"
門關上的瞬間,任錦玉的笑容消失了。
她迅速檢查餅乾,
"小美!"
她在腦海尖叫,
"他給我下藥!"
小農檢測後播報:“錦玉姐姐,這是維生素鎮靜安神功效。”
任錦玉愣住,想起自己的安神丸。
她望向緊閉的辦公室門,隱約聽見程浩軍在外麵交代警衛員:
"任何人不得進入,任何人。”
任錦玉抱緊毛毯,突然覺得這偏執狂可愛得要命。
任錦玉坐在程浩軍的辦公椅上,捧著水杯,觀察著辦公室。
她看到辦公桌抽屜縫隙裡,露出照片一角,唇角微微上揚。
她放下杯子,拉開抽屜。
一張泛黃的結婚照躺在那裡,照片上的她笑得明媚,程浩軍站在旁邊。
"這個悶葫蘆..."
任錦玉繼續看其他的照片,抽屜深處整整齊齊碼著更多照片。
他們在橸都公園的合照,程浩軍僵硬地摟著她的肩膀。
孩子滿月時全家福,他牽著她的手。
甚至還有她熟睡時的側顏,不知何時被他偷拍下來。
最底下藏著一本皮質筆記本。
任錦玉翻開第一頁,上麵赫然寫著日期:
1958年3月12日,他們初遇的那天。
“今天救了個小丫頭,好像是我的未婚妻。。。”
任錦玉的指尖微微發抖。
她從來不知道,程浩軍還有這樣的溫柔。
隨著頁頁翻動,那些被歲月塵封的心事如潮水般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