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衛國終於忍不住推門而入:
"咳咳。"
病房裡瞬間安靜。
四個兒子如見救星:
"爸!"
錢朵朵秒變臉,虛弱地靠在枕頭上:
"衛國...你來了..."虛弱的與方才判若兩人。
任衛國憋笑憋得胸口疼。
他揮手趕走兒子們,坐到床邊,故意嚴肅地問:
"傷哪了?醫生怎麼說?"
錢朵朵眨巴著大眼睛:
"頭暈...惡心...可能是腦震蕩..."
任衛國伸手捏了捏她嬌嫩的臉頰,“沒傷”放下心來,才慢慢道,
"我怎麼聽某人,剛才訓兒子訓得虎虎生風?"
錢朵朵拍開他的手:
"你懂什麼,我這是被周桂花弄怕了!"
錢朵朵又得意地挑眉,
"現在全大院都知道周桂花把我打住院了,看她還敢不敢訛咱兒子!"
任衛國無奈搖頭:
"你呀..."
他頓了頓,
"不過周桂花說你...聽牆角那段,確實過分了。"
錢朵朵老臉爆紅:
"誰讓你每天晚上...不知道收斂點!"
"任衛國彆扭著,咳嗽兩聲。
"噓!"
任衛國緊張地看了眼門口,
"這是醫院!"
兩人都紅著臉,笑了起來。
這時,王主任帶著一幫婦女同誌推門而入,手裡還拎著雞蛋紅糖等慰問品。
錢朵朵立馬又變回虛弱模樣,任衛國則配合地扶她躺下。
"錢同誌啊,你放心,"
王主任義憤填膺,
"周桂花這種行為必須嚴肅處理!我已經上報組織,讓她寫檢查,當眾道歉!"
"謝謝王主任..."
錢朵朵"虛弱"地說,
"都是我不好,沒教育好兒子..."
"胡說!"王主任拍拍她的手,
"錦安那孩子我們都知道,上進有分寸。周莫西那丫頭..."
"跟她媽一個德行,見著好小夥就往身上貼。"
婦女們七嘴八舌地聲討起周家母女,錢朵朵的嘴角偷偷上揚。
等慰問的人群散去,任衛國關好門。
回頭看見錢朵朵已經生龍活虎地跳下床,數慰問品。
"兩斤雞蛋,三包紅糖..."她眉開眼笑,"這架打得值!"
任衛國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膀上:
"真沒受傷?"
錢朵朵轉身摟住他的脖子:
"放心吧,你還不知道我,我有分寸。"
"對了,晚上我想吃紅燒肉。"
"醫生說你得靜養..."
"任衛國!"錢朵朵瞪眼,"我裝病已經很委屈了,還不讓吃肉?"
任衛國無奈:
"好好好,我讓老大去食堂打。"
他頓了頓,
"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打架彆用薅頭發這招。"
"為什麼?"
"太顯眼,"
任衛國精明的眸子閃過笑意:
"周桂花現在頭頂禿了好幾塊,跟狗啃似的,還流了不少血。"
錢朵朵一聽,頓時"噗嗤"笑出來:
"活該!讓她嘴賤!"
她剛笑完,眯起眼睛盯著任衛國:
"等等,你怎麼知道她流血了?你去看她了?"
任衛國挑眉,一臉無辜:
"王主任剛才,在走廊跟我說的。"